“雪鹰家族有神庇佑,普通的酒不会起效果;”
“这是麻痹神经的药,在北方畜栏配种、林间捕猎、野外露营,我们都会用它,”
“用它,一分钟之内殿下便会失去浅层意识,但不至于昏死过去。”
法伊握着药简单瞧了两眼后,十分不解的看着维拉。按理说这位女仆该很气愤才是,自家年轻的殿下被玷污,怎么都不能坐视其被人上下其手吧?
如果这位真的发起疯来,法伊很难保证自己能护住大人人身周全。
“额,维拉小姐,您难道不该……”
骑士支支吾吾的询问着,对此维拉只是淡然应对:
“雪鹰家族需要新血,殿下需要一位王妃抑或是情人。”
话落维拉重新拿起清水,最后交代着:
“我就在外面,有事请叫我。”
随后女仆转身离去留下法伊独自在风中凌乱,一分钟后男人挠着脑袋转身走回了餐厅。
屋外,维拉站在走廊之下,放眼望去尽是陌生的异域风情。她仰望天空,唯有明月是熟悉而令人怀念的。
黑夜走了很久,入秋的西坎诺夹杂着海风让院子更凉了。大约半个小时后身后的屋子熄灭了一盏灯,又亮起了另一根距离稍远的烛火。
烛火摇曳,喘息混合在风中飘然远去。女仆默默的等待着,直至一只雪域雄鹰无声的跃上漆黑的苍穹。
白发随风舞动,至此女人终于能闭上眼,轻声吟诵起那陌生而熟悉的信仰誓词:
“赞美玛丽亚。”
第二天
简约而温馨的房间内,黛琳娜醒了。
尊贵的女伯爵睁开惺忪的睡眼,张口呼出一股污浊而混合的酒气。她伸手拿过床边的水杯,随后支着秀首扭过身子望向床那边的男人。
哦不,应该是男孩。
“你醒了?”
黛琳娜勾着嘴角饶有兴趣的问道,伊万背对着黛琳娜一言不发,但紧握的双手无声的表达了他的愤怒。男孩头发乱糟糟的全身都凌乱极了,同样混乱的思想告诉他他被骗了。
身后这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她根本不害怕!而自己却轻信了她的伪装,被她灌醉、被她扛走、然后……失身。
“不说话,装成熟?还是说,生气了?”
黛琳娜轻轻一笑,她的眼睛似是有法力一般洞穿了伊万的心思,女人轻抿了一口清水后再次开口:
“是你太年轻了孩子,一位伯爵再怎么愚蠢也不会倒贴一位流浪的骑士,她的一切不正常举动都该是有目的的。我也不例外。”
黛琳娜解释的很不走心,这在伊万听来是嘲讽。少年掀开了被子拿走自己的衣物,在床铺边独自穿了起来,并不愿理会身后的黛琳娜。
“你的年轻出乎我的意料,我在皇家学院见过很多英年才俊,但同你这般年纪还能像你这般英勇果敢的几乎绝迹。有勇有谋,敢于进取,你的身体异常结实,我猜……你还是一位超凡者吧?”
“孩子,我这里有一个提议,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丈夫?”
“我不缺荣华富贵,但我缺少一位年轻且有为的丈夫作我的顶梁柱。关于我的品德你可以放心,自从毕业后我再没找过新的欢好。”
被无视的黛琳娜也不恼,她将水杯放回床头柜,待她转回身时伊万竟已将衣服穿好了。少年似乎用这种方法无声的拒绝着女伯爵,看着即将脱手的鲜肉女伯爵眼波流转,简单的思索后红唇又启:
“你说你姓弗恩,你和弗恩大公奥威尔是什么关系?”
伊万扎好最后的腰带,走向角落的鞋子。
“让我猜一猜,奥威尔的亲戚……你的名字里带凛冬,说明你的妈妈是北方人……奥威尔娶过的北方夫人?会是谁呢……”
伊万穿起了第二只鞋子。
“雪鹰家族。我猜的对吗?雪鹰家族的公主,北境的宣称者,喀秋莎夫人。”
少年整装齐备,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房门,但下一刻女人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