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祭典过后的几天里,西园寺秋野的行程很满。
先是跟黄毛三兄弟去街机游戏厅玩了一天的游戏,傍晚还搭乘电车跑去乡下真的挖了土豆烤来吃,整整玩了一天一夜。
之后又跟近藤爱,浅羽织雪一块去参观了画展,还一起写生画画。
跟福泽真琴探讨写作上的问题,现在在这方面,西园寺秋野已经能够帮到福泽真琴很多忙了,毕竟他经过日积月累的学习,写作水平已经到达了lv4的中段水平。
后续又跟结束乐队的四个jc一块去跟另外一家的livehouse老板协商演出的事项,确认了暑假她们也能继续开展活动。
是的,现在的西园寺秋野已经不会再刻意避开樱庭千雪了。
只不过,即便是如此,樱庭千雪在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也从来都不敢主动搭话,只是安静地跟在身边听。
但即便如此,她也感到非常满足了。
日子就这么度过,时间来到了六月九号。
这天是藤原千代子,也就是原身母亲的忌日。既然目前他成为了西园寺秋野,并且接下来也要为那一份遗嘱履行他的责任,那么自然也有必要去参拜一下。
——
烈日当空,气温稳步高升,走进墓园的时候,西园寺秋野感觉周边的景色都在扭曲。
在登记的地方写下自己的名字,确认无误后,西园寺秋野抱着一捧百合花,缓缓朝着“母亲”藤原千代子的墓前走去。
也许是因为西园寺克也考虑以后要让她认祖归宗的缘故,所以在结婚的时候也没有让妻子改掉姓氏。
先是来到墓地旁边,用木桶装了些许水,便往藤原千代子的墓碑上浇湿。
直到墓碑表面都是变得湿漉漉后,西园寺秋野才停下自己的动作。
入乡随俗。
来到这里之前,他有专门去了解日本扫墓的一些习俗。
往墓碑上浇的水,是井水,是墓地的死者当年出生时接生婆使用过的井水。
而向墓碑浇水,是要向死者表示,你依旧没有远离出生的故乡。
浇完水,放下花束后,西园寺秋野虔诚地对藤原千代子微微躬身拜了一下。
他不会下跪,毕竟这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做到这个份上,他觉得也足够了。
参拜结束后,西园寺秋野便转身离开,但他忽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一,二,三,四…好多人影正在他身后?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一道劲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头升起,他当即向前一滚,躲开了这一次袭击。
“豁!不愧是全国剑道大赛的冠军啊!”身后一个吊儿郎当,穿着绿黄花纹衬衫,一身腱子肉的黑皮黄发男嗤笑道。
听得出来,他对于西园寺秋野这个全国冠军的名号感到非常的不屑。
而站在黄发男的身后,还有五个身着西装,但个个都是人高马壮的男子,他们表情肃穆,眼神淡漠无比。
“喏,也给你一把,别说我们欺负了你。”黄发男把刚才的铁棍扔到了西园寺秋野的面前,随后拿出了货真价实的刀刃。
银白的刀身在阳光之下无比闪耀,那锋利的刀刃泛着丝丝寒意,显然这是开过刃,真的可以砍死人的刀。
西园寺秋野还没怎么理清楚现在的情况,但下一刻那黄发男就一边猖狂地笑着,一边举着刀刃朝他冲了过来。
无奈,西园寺秋野只能捡起铁棍,迅速抵挡住这一斩击。
斩击,迅猛且霸道,黄发男显然是典型的那种只有蛮力,但是完全不懂剑道的家伙,不过他这身腱子肉和那股狂傲的气势,确实还挺唬人的。
但这对于西园寺秋野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的眼神很快就变成了极致的冷漠,一秒进入了之前参加比赛,甚至是还要超过比赛的状态。
比赛时,为了照顾对手的强度,他除了在面对雅信的时候有使出全力之外,其他人都是只需要花费些许精力,就能轻松击败的。
而对于眼前这个无脑进攻的黄发男,西园寺秋野只需要…
身形侧开,抬脚踢向他的关节处脆弱之处,随后转移重心,快速闪身来到他的后侧,看准脊椎弱点。
一击落下。
倒!
黄发男只觉得自己的脊柱有某些地方断裂了一般,极具的疼痛让他睁大双眼,倒地的那一刻就发出极其凄惨的叫喊声。
而此时,西园寺秋野的身后几个黑衣男也都拿出了各自的铁棍,电击棒,迅速朝着西园寺秋野扑过来。
西园寺秋野以原地中心画圆,屏息凝神,将铁棍当做了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以气场构筑出一片绝对安全的区域。
手起,刀落。
手起…
刀落!
精准地刺中对方的咽喉,胸前,腿部关节,甚至是下体,只要是能够顺势攻击到的地方,西园寺秋野也都不会放过。
仿佛是真正的剑客般,西园寺秋野用铁棍掀翻了这些体格强壮的黑衣男,不留任何的情面。
然而突然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触碰到了生死一线的感觉,让西园寺秋野的汗毛立起,还不等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