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看出了秦少泽是在担心他的师父,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走到秦少泽的身旁,低声说道:“别太担心了,别人不知老掌门有多厉害,你这个做徒弟的还不清楚?”
“嗯。”秦少泽瓮声瓮气地嗯了声,语气闷闷的。
如果我没那么不着调,过去认真修行的话,是不是现在就能与师父一起并肩作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躲在这里,心急如焚?
在这一刻,秦少泽像是终于成长了一般,内心第一次生出对力量的渴望,坚定起想要努力修行变强的想法。
……
101房内的情况还算让人欣慰,但外面的情形,也的确就如秦少泽所担心的那样,不容乐观。
茅山老掌门看着在小区门口现身的一行人当中为首的那个,眼神犀利,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三个字,“廖景宽!”
他的这位大徒弟痴迷权势,让玄术学会的存在变了味不说,今晚更是在这里出现,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的这个居然已经鬼迷心窍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身为玄术师最基本的原则都放弃了,为虎作伥,竟然帮助那个想要破坏因果循环的恶人!
怪他被猪油蒙了心,居然养了这么个祸害!
如果早知道廖景宽能混到这种地步,他当初就不应该对廖景宽有怜悯之心,更不应该顾念那岌岌可危的师徒情谊,没有亲手清理门户。
“师父!”
西装革履的廖景宽此时一副精英模样,脸上带着那副金丝眼镜更是增添了他斯文败类的气质。
面对着气急败坏的茅山老掌门,廖景宽脸上看不到一丝愧色,反而是满脸的得意之色,“徒儿我来给您请安来了。”
站在老掌门身后的玄术师们:“……”
半夜三更来请安?是觉得他们眼瞎心盲,还是觉得他们人傻好忽悠?
你丫明明就是来者不善,是来搞事情的!
“想不到我周正明为善除恶一辈子,名声会毁在你这个逆徒的身上!”老掌门气得眼都红了。
他一直在心底祈祷,自己的这个不肖弟子再不肖,应该也不会弃明投暗,然而廖景宽现在的举动,还是让他失望了,“廖景宽,你怎么敢!”
“师父,您这话可就说的言重了。”廖景宽神情不变,“人逢在世,不图名不图利,那图什么?您总说我,被权利蒙了双眼,不愿传授我高深术法,但您可曾经想过,我与你和小师弟的不同?您已经是咱们茅山派德高望重的掌门,而小师弟又是秦家大少,我呢?只是一个没多少根基的孤儿罢了。若是您当年愿意将茅山派传给我的话,倒也就罢了,可就因为一句道根不稳,就剥夺了我继承的权力,甚至还生出了想要将茅山传给秦少泽的想法,您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您所谓的我道根不稳,也只是您认为的而已,我会变成如此,难道不是您给我的安全感不够多吗?在我看来,您会选择让秦少泽继承掌门之位,难道就不是因为看上了秦少泽背后的秦家?”
“我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玄术学会的高层,我以为您终究会对我另眼相看一些,甚至承认自己错了,可您做了什么呢?您带着人脱离了玄术学会,狠狠打了我的颜面。”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廖景宽镜片下的双眸闪过一抹狠戾,但他语气却依旧让人听着无比温和,“不过呢,师父您看我不起,我这个做徒弟的,却还是懂的尊师重道的。再怎么说,如果没有师父您老人家,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我虽说已经有了无比强大的后盾,但也不能看着师父您老人家走上绝路。这样吧,只要师父您愿意弃暗投明,愿意为主人的改革大计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倒不介意为师父您老人家在主人的面前美言几句。不仅让您老人家能有一条活路,更是会让咱茅山派与我们玄术学会一样,成为新世界的中坚力量,无可撼动!”
“做梦!”
茅山派老掌门周正明深深吸了口气,冷笑道:“口口声声称呼那种恶人为主人,看来你不仅是放弃了身为玄术师的原则,更是连做人都不做了。你也甭再废话了,要战便战,我周正明今日就要为茅山派清理门户,灭了你这不肖之徒!”
廖景宽闻言脸色骤变,不过在他的脸上很快就挂上了一抹冷笑,“周正明,你可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灭了我!”
说完,廖景宽一摆手,顿时在他身后的人群中飞快窜出了几道黑影。那些黑影像是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般,直接越过了小区大门,冲入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