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莫前无法在白天恢复到三品剑修的人格的问题,暂时解决,此是今日第二个好消息。
这也不禁让宁剑和疯子老杨更加确信,这位外表狠辣高冷,行事果断的家伙,其实是个彻彻底底的酒蒙子和舔狗。
他在那喊: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公主啊……
也不知那梁国公主要是知道唐国有这么个酒鬼如此思念自己,是个什么想法?
——
“宁哥哥,我饿了,老李叔怎么还不回来做饭啊,他是不是嫌弃幽幽总是偷白糖,不想给幽幽做饭了?”
湖边,苏幽幽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神情黯然地垂头在地上画圈圈,几餐未吃,那小脸都少了些许血色。
苏幽幽还并不知晓以前那成日笑呵呵纵容她偷白糖的伙夫长老李啊,已然于昨日死在了那六品剑修的剑下。
在昨日被那张虎抓起来掏出那一袋白糖后,她单纯以为,是自己偷东西惹了老李叔生气,辞了疯人堂伙夫长的营生不干了。
自责在心中,总是乱想。
宁剑肚子也“咕噜咕噜”乱叫,他很是心疼,瞪着疯子老杨:“一点吃的都没了?”
老杨从怀里那处半个冷满馒头,还是冻得梆硬的那种,道:“你看,就这点了,能吃不?”
“煮个汤?”宁剑问。
老杨:“火石都没了。”
哀呼!
“公主啊……”
莫前掩面高喊。
“别叫了。”疯子老杨踹了他一脚,莫前又闭上嘴,眼角不停有泪在流。
宁剑轻轻拍了拍苏幽幽的小脑袋:“别胡言乱语,你个笨蛋,老李叔怎么会嫌弃你呢?”
“白糖又不值几个钱,而且,你也不是经常帮着老李叔烧火么?”
“老李叔啊,只是妻子病更重了,身边离不开人照顾,他那好赌的儿子是个废柴,他只能一个人辞了营生回去,哪里是嫌弃你,像咱们幽幽这样乖,这样可爱的小孩,是不会有人嫌弃你的。”
“对吧!”宁剑踢了疯子老杨一脚。
“啊对对对。”老杨连连点头。
苏幽幽憋着气胀起两侧小脸蛋,似个河豚气鼓鼓地用力拍宁剑大腿。
“你就知哄我开心说好话。”
“从前老李叔还在时不好好吃饭,如今饿着肚子没饭吃,你倒是开心了,我饿不要紧,从前吃得多,身上有膘,可你只吃那么点,看看你,瘦得俊俏是俊俏,又能经得起几两风?”
宁剑掰掰手指:“二两。”
“噗……”苏幽幽笑出声,捂住嘴巴,故作矜持。
“幽幽要做个淑女。”苏幽幽气鼓鼓地说道。
“啊对对对。”疯子老杨偷偷凑到宁剑耳边道:“那本莲花三技是你误会了我,这小丫头是从我这抢去的,说是看你成日郁郁寡欢,没个干劲,想着女子应能让你兴奋,才拿来给你看。”
“这丫头啊,啥都懂。”
宁剑低眉故作不知,心中一暖,望着湖面吹过二两风,长舒一口气。
这画面,倒是安宁极了。
许是,暴风雨前难得宁静。
但不一会儿,一人出现在四人身前。
柳安唐抱着昨日那壶酒,手里还那一叠油纸包,紧张兮兮地把酒放在地上,昨日,他看到了老李被杀的一幕,亦看到了那张虎死在宁剑手中的一幕。
“还有一壶酒?”宁剑惊讶。
莫前咽了咽口水,摸摸肚子:“有酒喝,一月不吃饭我都行。”
柳安唐道:“昨日后厨你杀了那张虎后,我赶忙去把那酒藏起来,如今,只剩这一壶。”
“油纸里是些我们后堂学子藏起来的干粮,你们吃吧!”
说着,柳安唐又把油纸包递过来。
“多谢。”宁剑道谢,打开一瞧,是些能填饱肚子的酥饼,虽干瘪,却是救命之粮。
宁剑拿起一片给苏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