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与枪杆劈在一起,但两人皆是发力稳定,桥玄力气怎能比过张宝,他的枪,直接被张宝一个下压格枪按在地下。
紧接着张宝发力,手中长枪顺着桥玄的枪柄,一记拔草寻蛇,向着桥玄砍来。
桥玄连忙抬枪,同时脑袋低下,向后一滚,倒是躲过此枪。
桥玄刚刚起身,张宝的枪头已经扎来,未有时间犹豫,若用枪挡,已是不及,桥玄只得左手拍向枪杆中间,将其拍飞,右手持枪平刺张宝。
桥玄真乃狠人,左手拍向万钧力道的枪杆,右手动作却丝毫不受疼痛的影响。
见状,张宝连忙举枪横档,想要拦下枪头,却未曾想桥玄的枪竟从枪柄下方扎来。
此时桥玄抓住机会,左手瞬间抓住枪杆,一个发力,长枪抬起,乃是凤点头之技,直接缴了张宝的枪。
桥玄此时也是上头,想要见识一下张宝的本领,于是并未停手,而是接着进攻,他见张宝的枪被挑飞,顺势调转枪杆横着劈向张宝的右胸。
张宝双目猛睁,看清了枪的来路,左手一个撑掌拍飞了桥玄的枪头。
桥玄借着张宝的力量,枪杆一扭,拍向张宝的左路。
张宝右肘支起,运用全身的力量,膀肘对消,挡住了桥玄的枪杆。
随后桥玄长枪举起,刺向张宝的头。
此番连刺了一十八下,张宝后仰躲闪,侧闪,偏闪,俯身躲闪,曲臂拦挡,连着躲了一十八下。
桥玄见状,也不在刺去,而是转身舞枪花,借助旋转的力势转身云拨枪。
这招极快,张宝来不及提臂阻挡,直得后仰躲闪。
桥玄的枪尖擦着张宝的脖子飞过,让张宝汗毛直起,连忙向后跳去。
桥玄见状,身体一侧,侧对着张宝,右手拿着长枪向身后甩去,长枪在空中旋转,在桥玄的背后舞起枪花。
此时长枪脱离桥玄双手,张宝见状,双手立马向前探去,竟想夺枪。
可惜慢了半分,长枪已甩到桥玄左手上,紧接着又施展出刚才一招,转身云拨日。
但张宝怎会中招第二次,向后一跳,躲过枪尖,趁着长枪顺势向后甩,双手一伸,转身虎式,竟按住了枪攥,随后左手爬蛇向上,一把抓住枪杆,右手发力,猛推枪尾,此次力道之大,竟让桥玄都没有按住。
整个枪杆中间高高鼓起,力道随即传到枪尖,桥玄何时见过如此艺高胆大之人,竟想两次空手夺白刃,他手中长枪直接从手心飞出,枪尖直直的插进青石地面里。
趁着桥玄愣神之际,张宝转身后旋踢,尽管桥玄反应过来,双手呈十字架护住面门,但依旧被张宝扫飞数米远。
两人武器皆丢,桥玄从俯身态转为直立,双手打了打衣上的灰,笑道:
“小子好生勇猛,真乃虎将也!”
张宝也放下了戒备,摸了摸脖子。
已是流了血。
也随即笑道:“将军也有真本事,宝佩服佩服。”
见两人比武结束,张角方才上前去,对着桥玄作楫行礼,随后转头对着张宝训到:
“怎可如此无礼,若是伤了将军,又该如何是好。”
张角随即看向桥玄,桥玄也领会神意,于是笑道:“唉,无事无事,孟达若是从军,真乃一员虎将。”
说罢,看向张宝,眼神里充满火热。
张宝转身,看向张角,虽没有说话,但其中意思不说便知。
我听我大哥的。
张角向四周望了望,说道:
“桥将军,此地怎是谈话之地,不如另寻一地,在详论一番,可好。”
桥玄反应了过来,看了看四周。
原本的灾民,已经离他们有了几十米远,那发粥的小吏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还好两人未把煮粥的大锅打翻。
脚底的青石路,也因为二人的打斗变得残破不堪,四周满是落叶与树木的残肢,像是两头大象发疯,互相践踏造成的结果。
桥玄有些尴尬,右手摸了摸后脑,干笑了两声,开口说道:
“此番倒是本官之责了,两位还请随我来,寻一酒肆。”
张角点了点头,随后向着桥玄抱拳行礼,开口说道:
“桥将军,还请等我片刻。”
说罢,转过头去,向着身后招了招手。
一旁的张梁,路佛等人正是站在那里,看见张角招手,随即跟了过来。
张梁先是开口说道:
“我先前去如厕,一回来便见二哥与此人斗上,若非大兄你在一旁,我早上前帮忙哩。”
张角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此人乃是度辽将军桥玄,我与你二哥前去赴宴,你在这里控制好情况,莫要骚乱。”
交代完,又拍了拍张曼成与路佛:
“保护好我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