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修士一声令下,纸雾便绕着徐行邈与刑恕,疯狂地旋转起来,俄而分出一条巨蛇,张嘴便扑向两人。
徐行邈缺少应对手段,只能匆忙躲闪。
刑恕倒显得不慌不忙,待那巨蛇腾挪回身之时,一拳便捶暴了它的蛇头。
那蛇头化作一堆纸屑,瞬息间又飞腾起来,化作无数把飞剑,势要将二人捅个七零八落。
刑恕面无惧色,双手合十,暗诵佛号,周身亮起金色佛光,将自己与徐行邈罩了进去。
那些纸剑来势凶猛,却无法突破刑恕的佛光护罩,剑身寸断,碎裂一地,随即变回纸屑的模样,只是那纸屑甫一落地,便又会变成纸雾,重新化作飞剑,刺向佛光护罩,竟似生生不息一般,实在难缠。
徐行邈愤然骂道:“老头,我们两个好像没有招惹你吧,怎么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吃饭一样,尽找我的麻烦!”
“呵呵,小娃子,要怪便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不过,说起来爷爷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这和尚得分心护着你,爷爷也不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徐行邈愣了一下,随即气急,怒道:“好你个老混蛋,想拿着我的性命来害人是吧,我这就死给你看!”
说罢,徐行邈纵身一跃,穿过佛光护罩,眼看着便要一头扎进纸雾中,脚上忽地一紧,却是被刑恕拉了回去。
“小娃子,爷爷的寿元没剩几天了,你就成全了爷爷的活路吧。”
徐行邈虽然侥幸活命,但脸上依旧被划得鲜血淋漓,怒道:“你要找什么活路,跟找我们麻烦有个屁的关系,我两可不管那生死簿!”
“呵呵,小娃子没见识,爷爷就跟你说明白了吧,这里边的关系可大着呢。”
“爷爷虽然上不了莽山,但左右都是道基灵物,从这和尚身上夺过来也是一样的。”
“只要筑下道基,爷爷便能再活多一百岁,这活着的滋味,爷爷是真的还没有过够啊。”
“呵呵,小娃子还年轻,不懂得活着的快活滋味,爷爷不怪你,等再过一会,爷爷将你的头颅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能活着是一件多好的事。”
那老修士的声音飘忽不定,始终没有一个确定的方位。
徐行邈后撤一步,与刑恕背靠着背,轻声问道:“大师,找到他的位置了吗?”
刑恕摇头,额上已渗出汗水,道:“和尚尽力了,那家伙狡猾的很,实在找不着。”
“和尚,别白费劲了,筑基境修士的神识仅能覆盖三丈方圆,但爷爷为了这一天,用灵气蕴养了大半辈子的这些纸雾,却能覆盖六丈。”
“只要再过一刻钟,再过一刻钟的时间,爷爷便能掏空了你的炁海。”
“呵呵,等到那时,爷爷夺了你的道基,自会替你好好地活着。”
便如那老修士所言一般,刑恕的炁海已去了七八成,如今已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大师,我倒有一个计划,但是有两个问题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刑恕饶有兴致地看了徐行邈一眼,道:“你说。”
徐行邈凑近过去,在刑恕耳边密语一番,最后却是大声笑道:“这么一来,定叫这老不死的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