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悄然的站在二楼的窗边。
只是心念一动,精神力顿时就如潮水般的涌出。
它们渗入隔绝视线的油纸木窗,迅速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内。
精神力就好像陈轩的第三只眼睛,让他能以一种奇妙的第三人称视角俯瞰整个房间内的情况。
这个房间的布置同样是日式古典的风格。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还摆放着饰桌,上面有插着束的瓷瓶。
房间不算小,总面积至少超过了60平方米。
通常来说,一般的大学四人宿舍也就1520平方米。
故而这种房间其实并不小了。
陈轩的神念只是刚刚渗入就怔在了原地。
屋内共有五个人,四男一女。
居中的榻榻米上铺着垫子。
有个唇边蓄着八字胡的猥琐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个年轻女人撕扯搏斗。
那女人的脚被麻绳捆上了,再加上双方力量差距悬殊,根本无力抵抗。
而那个八字胡男人的后背则有对称的纹身。
“极道?”
这是陈轩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词。
要知道在东瀛,极道是合法的。
而且这一点甚至体现在了律法当中。
算是时代妥协的产物。
精神力聚焦下,陈轩看到了那个年轻女人惊恐的脸庞。
包括了扭曲唇角和因为恐惧而流泪的双眸。
这不是妥妥的极道威逼良家的戏码吗?
“好家伙,难怪东瀛片的质量高。”
“这演技直接甩开只会念数字的安祖拉宝贝十八条街啊!”
“而且看得去那几个男演员也是正儿八经的社团成员。”
他在心中感叹着,房间内的戏码真的很逼真。
竟他不觉得这是在演戏,而有了那一丝真实感。
对这一行而言,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最关键的是,不仅是女演员经验。
男演员也很不赖,无论是作为男主角的八字胡那猥琐狰狞的表情。
还有蹲在旁边,好似哈巴狗一样的三个暴力团小弟所展露的贪婪和欲望都惟妙惟肖。
陈轩认为,他们的演技足以写入北影的教科书。
不过只是转瞬,他就看到新的疑点。
“怎么没看到导演和专业摄影师啊。”
“似乎连补光灯都没有。”
那就是屋内的摄制条件多少有些简陋了。
不说负责动作指导导演,就连场助和灯光师都没有。
这样能呈现细节吗?
就在陈轩这么想着的时候,屋内那八字胡男人陡然开口了。
语言插件让陈轩能无障碍的听得懂东瀛语言。
“嘿嘿嘿。”
“小山千贺子,不要反抗了。”
“明天你的视频会被送到你父亲的庄园外。”
这个时候,旁边的那三个黄毛也忍不住搭腔道。
“老大,能让我们也…”
他们面露垂涎,这副饥色的模样倒还真是演得巧妙。
话音未落,却见八字胡怒斥道。
“混蛋,你们想死吗?”
“小山昌幸可是盛山组的组长,我上他女儿可以,你们不行。”
“除非你们想被社长给沉进东京湾里!”
八字胡的语气很严厉,像极了电视里的鬼子太君。
东瀛嘿帮社团也有严格的尊卑之分。
虽然都是搞事情,但还有部份底线要遵守的。
最基本的就是平起平坐。
陈轩听得啧啧称奇,这台词说的也太自然了吧。
同样他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因为那女人接下来的话透露出了一丝异常。
“呜呜呜呜…”
“不要…不要这样。”
“竹泽祐也叔叔,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
女人的声音很嘶哑,同时也很无助,还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
通过对声音的判断,这倒不像是演戏了。
名为竹泽祐也的八字胡闻言狞笑一声。
“要怪就怪你那老不死的父亲。”
“为什么要在新街得寸进尺!”
“我没有了活路,他自然也别想好过!”
“只要小山昌幸的那个混蛋答应了我的条件,你就能回去团聚!”
“要是不…”
“哼哼!”
竹泽祐也说到这里不由得狞笑了起来。
同时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三个小弟。
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名为小山千贺子的女人脸上惊恐的神色更甚。
直到这个时候竹泽祐也才接着说道。
“那我也会再顾忌道上的规矩和社长的约束了。”
“你会被我的小弟给…。”
这话让女人不寒而栗,身体顿时就更剧烈颤抖了起来。
这个时候,陈轩留意到房间的角落上有个女士提包,其内的证件散落一地。
其中就有那女人的身份证。
上面还真是女人的名字。
这应该不是拍摄。
因为那身份证有水印存在,明显不是影视道具。
想到这里,陈轩的精神力瞬间化为实质,如同扼喉的手掐住了包括竹泽祐也在内的四个人的脖颈。
而后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隔空提起,顺带勒紧了声带,令他们无法有效发声,只保留了些许呼吸的余地。
直到这个时候陈轩才如鬼魅般的闪现进入屋内。
这让衣衫和神情同样凌乱的小山千贺子。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她完全呆滞住了。
她张开嘴想要发出尖叫,但她的嗓子似乎已经完全吼坏了。
陈轩神情平静的用娴熟的东瀛话说道。
“别紧张,你们刚才是在演戏吗?”
或许是他淡定的语气稍微安抚了小山千贺子的情绪。
女人惊恐的神情稍稍收敛,她刚刚才经历了胁迫,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异状,反而能迅速恢复过来。
这大概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吧。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竭力不去看那被无形之手拎起来的四人,
等到稍稍平复后,才猛然摇了摇头,用嘶哑的语气回答道。
“我…我是被他们胁迫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结合此前的疑点,陈轩顿时就心中有数了。
他轻轻的点头,下一刻就打开了窗户,先把那三个黄毛给丢了出去,顺便扭断了脖子。
在精神力的控制下,三个黄毛无声无息的死去,又无声无息的落在了院子里。
他并没有采取血腥的手段,这样悄无声息的杀掉他们比较好。
要么他真怕把这个女人给吓傻了。
直到这个时候,陈轩才放下了被勒颈的竹泽祐也。
“咳咳咳咳咳!”
沉重的落地声让榻榻米都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