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凶尸叩门前,面朝黄土背向天。
深夜中的永安村静的诡异,月光倾洒在地上,照亮了一副诡异的画面,一具女尸,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一块儿大红布包裹着她脖子以下的身体,她的脸深深的陷在了泥土之中,臀部高高抬起,长发宛如黑色瀑布般泼洒在地上,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就这样跪在霍玄的家门口。
幸好现在是深夜,村里的人都睡熟了,也没啥人看着这具尸体,要不是霍玄出来撒个尿今晚也碰不上这玩意儿。
若是正常人家,恐怕早就已经被这一幕吓破了胆,但霍玄这小子可不一般,他从小父母双亡,后来被江湖骗子刘三儿捡了回来,从小就跟着刘三儿给别人算命、办白事儿和抓鬼啥的,反正阴阳先生干的活爷俩都干,还在城里开了一间铺子。
刘三儿算是霍玄的师父,因为经常接白事儿的活,尸体可是没少见,只不过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这事儿是第一次。
拿刘三儿的话来说,爷俩就是江湖骗子,这世间压根儿就没有鬼怪妖孽,干这些事儿就是靠着吓唬人挣钱的。
好巧不巧,此刻霍玄的师父刘三儿也是烂醉如泥的走了回来,这老家伙平时没啥爱好,就喜欢去隔壁村找那些老伙计喝酒,一喝就是喝到半夜,此刻他的老脸红润,一看就是喝好了。
“老头儿,你是不是又得罪啥人了,这咋还有人把死人往咱家门口扔啊?”看着烂醉回来的师父,霍玄无奈的问道,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往前走了两步打量了一下这具尸体。
虽然这尸体的周身被红布包着,但却未能完全掩饰住这身体的凹凸有致,虽然她的脸深埋土中,可看这身材,也能想到这女孩的脸应该也不差,诡异的是这尸体就好像僵了一般,不管霍玄咋折腾还是弓着身子。
刘三儿这人今年四十多了,大事儿小事儿都遇到过,可以说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这次他看到了门口儿的尸体后,眉头紧锁,身上的酒气仿佛都瞬间淡了几分,干瘦苍老的脸也比往日更加的苍白,他也狠狠的吸了两口白纸卷的旱烟,随之扔到地上踩灭,看着霍玄认真的问道:“小崽子,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二十四了,再过一个月过生日就二十五了,咋?”
“唉,该来的是真躲不过去,你赶紧把这尸体收拾了,放屋里来,别让别人看见。”说完,刘三儿就转身进了屋子,随之屋里就传来了几声异响,不知道在捣鼓些啥玩意儿。
这爷俩儿的房子并不大,是个乡下小土房。
因为俩人开的铺子在城里,平时都是在城里住,这次回永安村就是休息两天,所以房子平时也人没收拾,简陋的很。
这土屋就一个里屋还有个外屋,家里陈设也不多,外屋就一张桌子两把不知道啥年代的太师椅,已经破的快散架了,里屋就是爷俩睡觉的地方,就两张床,这房子连个日光灯都没有,就俩低功率的黄色灯泡,昏黄的灯光把小屋弄的像是贫民窟一样。
刘三儿吩咐完,霍玄也是赶紧抱起女尸往屋里走,可当他接触到这具女尸之时,那柔软的触感不禁让他身体一震,这小子二十多年都没谈过啥女朋友,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女人。
而当他抱起来女尸看到脸的时候顿感惊艳,这女孩双目紧闭,睫毛长长的,那宛若樱桃的红唇还有高挺的鼻梁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那白皙若雪的皮肤更是让他感觉血脉膨胀。
等到霍玄把尸体抱到屋里的时候,只见刘三儿已经从里屋拖出来了一口鲜红色的棺材,看到霍玄走了进来赶紧吆喝道:“小崽子,把这尸体放到棺材里。”
看到这口棺材霍玄一惊,这个棺材呈鲜红之色,宛如鲜血一般,在昏黄的灯泡下反射出了诡异的色彩,待到霍玄把尸体放在了棺材之中后,刘三儿就坐在了他那破的吱嘎作响的太师椅上,沏了一杯茶,看着霍玄道:“这女娃的尸体不是别人儿放在咱们家门口的,是她自己找上门儿来的,看来咱们爷俩要有难了。”
“老头,你喝了点酒咋还连我都糊弄上了,这死人咋还会自己找上门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