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光彪的儿子?”孙律铭瞪着陈戈,有些不敢相信,和记忆中的印证,确实他们见过一面。
“是彪哥的儿子,没错,以前有次同学会他来过!”很多人都认出来了。
“好像是叫陈戈吧?陈戈,你爸现在真的没事吗?”有人大声问道。
对陈光彪,这些人还是很感激的。上学时,陈光彪就是班长,是一个老好人,总是力所能及地为大家解决问题,工作后,苟富贵不相忘,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哪像这个孙律铭,让他办个事都得被嘲讽半天,还得给些好处。
“谢谢诸位叔叔阿姨关心,我父亲现在很好,正在医院疗养。”陈戈慢慢站起身,沉稳道。
出乎陈戈的意料,这些父亲的同学,看似关心,但很快似乎又有些忧虑,陈戈说完居然没人搭腔了。
陈戈何其聪明,转瞬就明白了,父亲还活着,住院,需要钱,又有外债——这些同学是怕被借钱啊!
人啊,众生啊,真是……
陈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也许,这就是人性吧!
神识一下子长了一大截,历凡的真谛便在于此。
“陈戈,这种谎话你也能说得出来?撒这个谎对你有什么好处?万一被高利贷知道,你会很麻烦的!”孙律铭指着他喝斥道。
“撒谎?”陈戈笑了出来,摇头道:“我为什么要撒谎?难道非要我说,我父亲死了你才满意?”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匡爷说的怎么会错了?”
“孔庆匡吗?那个傻比说的话有几句能信的?你要实在非想弄个明白,把他叫过来问问?”陈戈无谓道,他倒不在乎这个孙律铭怎么想,只不过是想满足芸姨的情绪。
“你你你你你……赶紧闭嘴!”孙律铭被那句“傻比”吓坏了,这它妈可是天盛大酒店啊,是匡爷的地盘啊,自己也是跟张铁锤关系比较好,才借到了这个最大的宴会厅,要是张铁锤知道有人在这里骂他老大,那还了得!
“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脏话!”许如芸也掐了他一下,要说,这娘俩都喜欢掐人,许如芸管教他的方法就是掐,每次掐他,都说明这事是她特别反感的。
孙律铭张大了嘴,这许如芸是脑残吗?这是说脏话的事吗?说脏话是小事啊,你骂门口那些清洁工,骂一百遍也没事啊,但你骂的是匡爷啊!那个动则把人拿去沉湖的匡爷啊!
好在陈戈没有麦克风,服务员又离的远,应该是没人听到。
依稀记得,这陈戈脑袋有些二,所以陈光彪以前才不爱带他出来。
看起来真是这样。
这家伙口无遮拦起来,不管你怎么说,都可能得罪匡爷。
孙律铭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纠缠不是事,最安全的办法就是避过去。
“好吧,既然彪哥的儿子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他还活着好了!不过我可是听说过,陈光彪破产之后整个人就崩溃了,一夜白头,医院都开病危通知书了。想来就算还活着,估计也是全身插满管子,苟延残喘,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孙律铭自以为是说道。
“不会的,小戈说光彪现在很健康!”许如芸看着陈戈:“是不是小戈,你说过你爸很好的,你告诉他们啊!”
“是的,芸姨!我爸的身体,至少比这位孙叔叔要好太多了,尤其是那头长发,作为儿子,我看了都辣眼睛,就更别说你们了。那是做洗发水广告都会让人觉得是造假ps的!真的!哪像这位孙叔叔,才四十多岁就秃了一半,戴个假发还捂出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