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统制把钱粮全卷跑了,你们为啥不上报呢,多久了,他往那边跑的?”刘子羽震惊得无以复加,气得胡须不停的颤抖。
“刘大人,唐统制上前天晚上跑的,钱粮运过来,我们就吃了两顿饱饭,他还带走他的了一百多亲信!具体往哪跑了也不知道!前天早上我们去要钱粮,那还有个钱粮,连一粒都没有了,大伙儿都闹了起来,陈副统制带着亲信来镇压,我们都没有吃饭,饿着肚子,又领不到武器,哪是他们对手,死了一百多兄弟,伤了好多!”
刘子羽双手不停抖动,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拼命压住胸中怒火,“陈副统制人呢,叫他来见我!”
“昨晚跑了,还有他的好多亲信都跑了,还剩下一些两位统制的亲信弹压我们,我们跑不出去,也没法去通风报信!”
“留五个人陪着我们,其他人分头行动,你两带我的印符去利州昭武军带人往西面追,他们带着粮草跑不快,其他路线他们去了都是找死。你们各派一人去兴元府,兴州传讯,并安排兴元府急运一批粮草过来,其余人分成三路,控制两座城门,控制武库,搜寻作乱之人。吴参军安排信得过的人手配合我们,我们人手太少,得需要你的帮助!”
吴参军吓得满脸死灰,“刘大人啊,他们留下的人还很多啊,你这就留这几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无妨,你看人家十几岁的少年人都不怕,你怕啥!赶快安排人手!”
范泽当然不怕,为了以防万一,马包里备了五颗火药弹,赖叔衣服腰里鼓鼓囊囊,藏了五颗,马包里还有十颗,不是范泽不想多拿,是自己也怕,万一自己炸了,那就真是死无全尸了。有了这些火药弹,至少让他们忌惮,不敢靠太近,抽冷子说不准还能弄死一大片。
整的军营迅速行动了起来。刘子羽也拔出来长剑,看架势不像是装的,估计还真会几手。范泽是啥除了膝盖上别了把匕首,其他啥也没有!哪是拿来切肉吃的,达赤送的。不是不想带,是真不会用。
“小子,你是打算看戏,想看老夫耍猴,啥都不带!”
“刘府尊是文武双全,那还轮到小子我呢!就我那两下子,反而给别人添乱!有这个就行!”范泽从马包里摸出一颗火药弹!
“你带着这玩意儿,靠谱不,听说你的火药弹威力不错,没见识过炸人咋样,在褒城见到你家老二用来开山,效果很好,想必炸人也能一下一大片。”
很快两座城门就被控制住了,只有几个跑的快的跑出城了,其余的都被关在了城里面。这会儿武器库传来了打斗声呼喝声,估计都守在武器库了。这些人还不算笨,没有守住武器库,其他人就拿不到武器,就没法和他们抗衡,毕竟他们一百来号人,只有七人在向他们进攻。还好三年没有补给,他们没有箭,不然这七个刘知府的亲卫估计早都没了。
“小子,敢不敢一起去武库看看,顺便验证下火药弹的威力。”
“刘府尊都能以身犯险,小子算什么!”
“也是,不愧是文正公后人,十四岁就敢翻雪山走草原。小子,看你表演。”
“刘大人,应该能让你满意”范泽还想看刘子羽刘老头儿耍剑呢!
与其说是一百人围攻七人,不如说是七人围攻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堵在武库门口,前面摆了一地尸体。而这七人分散展开,互相配合,互相支援,进退有度,虽然人人带伤,但依然丝毫不乱。
“我这二十六人跟我十多年了,都是父亲精挑细选留给我的,当初平灭方腊时就跟着我,这些年
一直东奔西走。当初在真定府,金军疯狂进攻,全靠他们我才能活下来,守住了真定府,那一次他们损失了十多人,人人带伤,希望今天不要折损在这里,小子看你的了。都往后退!”刘子羽,可以说是岳飞和韩世忠的师兄,韩世忠将军平定方腊时就跟随刘子羽的父亲刘韐将军,后来岳飞入伍参军也加入了刘韐军中。刘子羽从小文武兼资,上马能杀敌,下马可安民。
等七人相互协同退到安全区,那百十人叛军一窝蜂想要冲上来包围众人时,轰轰两声巨响在人群中炸开。刘子羽见过大场面,但何时见过这种情况,两耳还在嗡嗡作响。炮车放上大石弹,浇上石脂油,一炮轰出去整天动地,砸在人群,死一片。但也没这两颗火药弹威势大。
没几个人能站着了,站着的要么跟僵尸一样蒙头转向乱转,要么跟脚下生根一样就是浑身颤抖!一个个都口鼻耳朵流血。地上躺了一大片,两个中心点一堆残肢断臂,地上到处都是碎肉,地上污秽不堪,连后面墙上都被弄到乌七八糟。
范泽切强忍着呕吐拿下头发上粘着的碎肉。对于这个成果范泽还是满意的,今天专门带的是大号的火药弹,全都是用装两升酒的陶罐做成的,都半个人头大小了。现在范泽还胳膊疼,为了扔到人群里去,使出来吃奶的劲,都快把膀子扯脱臼了。
“难怪以前那么多人骂曾公亮,这么好的东西被他糟蹋了,还自以为宝!小子把你们身上的都给我!如此威力,一定要让朝廷大力推广。这东西对骑兵集中冲锋威力很大,对付金人,军队装备了这东西,何愁不能光复中原,何愁不能报家仇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