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拿在手中的瓶子上写有乙醇两字,太郎丸虽说来到人世只有一年多,可什么是乙醇他也听说过。
见此,心底暗暗吐槽:“这货拿乙醇当酒喝,也不怕把自己脑子给烧了!”
再看此时屋内,瓶罐满地,一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想来此人便是执事口中那叫书童的家伙。
其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穿有一身黑色警用服装,脚踩长筒军靴,浑身刺鼻的酒味,躺于地上动也不动。
太郎丸蹙眉,可不管怎样,这会古堡内的一切还未摸清楚,尤其是那叫蚖祖之人,他见都没见着。
既然是打探情况自然是了解的越多越好,太郎丸只得耐着性子,小心来到此人身旁。
他蹲身轻轻呼唤:“那个书童大人,你先醒醒,书童大人……”
可不管太郎丸如何呼唤,这人睡的就跟死猪一般。
太郎丸下意识伸手一推……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许是被太郎丸叫烦了,这书童一个侧身,顺带着一记耳光甩出!
再看太郎丸,正愣愣将脸侧到一边,双目似有点失焦。
等他回过神来,摸了摸挨了一嘴巴的半边脸。
登时心中火起,咬牙切齿:“狗东西,给你脸了是吧,敢给你家猫爷一嘴巴,我看你是活腻了!”
话毕站起身来,抬脚朝此人面门狠狠踏去……
轰!
木屑纷飞,太郎丸直接撞破门摔下楼来,狠狠坠地。
旋即他翻身而起,牙齿咬得咯咯响,脸色阴沉,心中恼怒:“不管了,暴露就暴露吧,猫爷我今天非得教训这什么狗屁书童!”
当太郎丸准备动手之时,
啪!
一人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来人正是那女执事,就见她冷冷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此人询问,太郎丸眉头一挑,心思急转,当即露出委屈的表情。
哽咽到:“执事长大人,是我的错,我不该叫的大声,不然书童大人他也不会发火……”
说到这点到为止便好,女执事长一听此话,便知那叫书童的家伙做了什么。
就见她冷笑一声:“呵呵,小小书童,不要以为曾给蚖祖当过伴读,就以为了不得,我倒要看看谁给他的胆子!”
“执事大人,不要了吧,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没事的!”太郎丸忙露出担心的神情。
“不用你管!”
女执事二话不说,脚下用力跳上三层走廊,一步踏入书童所在房间内。
屋内,书童眼神还有点迷糊,不过早已起身,见到女执事,一脸不善:“呦,这不是我们执事大人吗,怎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书童你什么意思,敢当面打我的属下?”
“呵呵,怎么难道我还要捧着她的臭脚,说句谢谢不成。
我说执事,不要以为蚖祖让你负责古堡内的事,尾巴就翘了起来,你手底下的女佣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女执事冷笑连连:“没规矩的人是你吧,蚖祖让你看管从四处抓来的鬼神级妖怪,你可倒好只顾着喝酒,刚刚差点就有人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
书童嗤笑一声,双手环胸,仰着下巴:“怕什么,他们身上都有封印,根本翻不起任何浪花,就算逃出古堡,我也能分分钟把人逮回来!”
“呵呵,说得轻巧,蚖祖叫莪打理整個古堡,出了事自然得我负责,怎么看你这样是不服管教了?”
“啧啧啧……我跟随蚖祖之时,怕是你还在娘胎里数肠子呢,怎么这是要跟我动手不成?”
“你以为我不敢吗?”
另一边,
楼下中央空地上,太郎丸听到三楼传来的动静,忙朝一帮看热闹的人说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去劝劝,不然两位大人打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随即指着地上的翅盏:“他我先看着,你们还不快去!”
听到太郎丸所说,那些负责看管地牢的人,虽然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上了楼。
这些人一个个扒在书童房间外,也不进去,在屋外七嘴八舌劝了起来。
见此情形,太郎丸来到躺在地上的翅盏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翅盏,你不要说话,你只需知道你爹翅敛就在岛上,我可以帮你解了身上封印!”
一听此话,翅敛面露惊疑,也不多言,只默默点头。
太郎丸不敢步入咸空独运之境,毕竟如果身旁有鬼神级的存在,但凡施展咸空独运必被察觉。
他见此时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吵架的两人身上。
忙召出福达摩,告诉翅盏结印和秘咒的方法。
翅盏一听,急忙照办,没一会福达摩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紧接着,太郎丸将手中达摩捏碎,以极快的手度将碎渣收入卷轴中。
接着讲到:“好了封印已经解开,你挣脱身上镣铐,我俩先杀出去……”
只是说到这,翅盏忙到:“且慢,我不能走!”
听闻此话,太郎丸一脸奇怪:“为什么?”
“我隔壁牢房里关着一人,得救他出来!”
“呃……那人和你是熟人?”
“不,并不熟,不过他可以杀死所有的蚖众!”
“这么说他实力很强?”
“他不过是个普通人类,告诉我爹这会在什么地方,等我完成这事,我就去寻你们。”
虽疑惑翅盏到底要做什么,但太郎丸还是开口到:“你爹翅敛这会就在西南密林中,如果你非要救那人……”
却见话未说完,那执事长已气冲冲走了出来,朝太郎丸道了声:“好了,我们走!”
未多时这执事便要带太郎丸离去,临走前冷冷看向书童:“你好自为之!”
三层走廊上,立于门口处的书童,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女执事再不多言,领着太郎丸扭头就走。
片刻,书童见女执事已离开地牢,面色一冷,啐了一口。
紧接着朝身旁的看守们,一脸不耐烦到:“看什么看,忙你们的去,别没事做在这杵着!”
旋即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几口,面色阴沉:“拿着鸡毛当令箭,扰人清梦,算了出去透口气!”
讲到这嘱咐手下几句,自顾自离开了地牢……
夜幕下,
城堡显得阴森,惨淡月光从走廊格窗外透入,泛出阴冷刺骨之感。
挂于走廊墙壁上一幅幅油画肖像,那张张冰冷面孔,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分讥笑。
行于廊上的女执事,脚下发出尖锐的高跟鞋声,她突然停下脚步。
微微偏头看向身后太郎丸:“好了,忙你的去吧?”
太郎丸忙道了声:“是……”
就在他转身打算离这女人越远越好之时。
却听此女忽然开口:“知不知道,你已经暴露了!”
“这女人已经发现我是伪装的了!”
太郎丸惊疑不定,既然如此他也不装了,旋即转过身来,随后讲到:“还是瞒不过执事大人你的眼睛,那么……”
话未说完,这女执事讲到:“今天就算了,虽然我知道你对那书童不满。
可是身为中级蚖众,却胆敢冒犯上级。
若非你是我的手下,我要在众人面前做出维护下属的姿态。
否则像你这样以下犯上的人,我必杀之,以后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只此一次明不明白?”
太郎丸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忙点头:“知道了,下次我绝不敢了。”
“哼……”
执事冷哼,道了声:“好了,你先去忙吧!”
闻言,太郎丸忙转身快速离去。
而在地牢处,翅盏再次被关入牢房内,就见一帮看守,将其全身捆绑,用铁链高高倒吊于屋内。
待这些看守之人离开牢房,原本沉默的翅盏咬牙切齿:“等着吧,一帮杂血妖种,这次你家鸟爷,定让世间所有虵鬼都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