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郎在什么地方?”
“呵呵,他啊,一直藏起来,行踪不定,我也不清楚,如果遇到我会转告他,父亲大人您对骨肉的思念之情!”
“疯批女人做的疯批事!”
左驰心底暗骂,随后冷冷到:“不用转告了,因为今天你得死在我的刀下!”
真守次郎一脸的无所谓:“那就看看父亲大人你的手段了,你那刚刚以刀剑构出天地虚影果然厉害。
而且竟然会使用千年前先祖妖怪的技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可以在血脉记忆力获得传承!”
左驰冷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来来来,让我瞧瞧你的实力,那些技艺到底学到了什么火候!”
闻言这真守次郎,双刀一抬,随后讲到:“那么我就以最得心应手的剑技向您讨教了!”
左驰冷笑:“不妨说说你打算用出哪个魂技!”
就见这真守次郎,只冷冷到:“那就以鬼凤断云切,来好好招待您了!”
话毕,沉默不语,手中双刃,一横一竖,以十字状利于胸前。
左驰亦是摆出相同的姿势:“那我就让你瞧瞧,你手中鬼凤断云切,和我手中的有什么不同!”
话毕,只见那真守次郎身影如凶猛的野兽,朝着左驰奔袭而来!
他像是自海面之上翱翔的鹰隼,手中刀刃便是他最锋利的五爪兰!
瞬息,刀剑啼吟!
左驰看着对方锋芒将至,深吸一口气,吐出胸中浊气!
这一次,他要手刃这所谓血肉,当那只食子的毒虎!
随后,刀芒乍现!
左驰的身形成了一尾光,像是飞驰在古道那无尽的雾海中,孤游独曳!
随即断岩,承影化形,一记竖劈使出!
苍蓝火瀑瞬间倾泻而下,登时一片辉煌,青蓝锋芒从空中垂落,不见其端,也不见其终。
只余深深浅浅的蓝,在流动,在坠落,泛着点点苍炎花火,火瀑奔涌,呼啸怪叫,声振四方,劈头盖脸朝真守次郎掩埋而来!
见状,这真守次郎,以穿云上挑硬接,忽觉身躯被火瀑拍打,周身让无可匹敌的战意洗刷,口吐鲜血,整个人被裹入承影里翻腾!
且看,左驰依旧不停,顺势穿云上挑使出!
剑化飞鸟,羽翼靓丽,翩翩而起,直上云霄!
左驰依旧不停,一记横扫凤划,凤,神鸟,颈长,尾长,丝状毛羽,鸣起箫笙之音,忽而展翅,翅羽层层叠叠,如浪重叠交错,片片划过!
到最后,一身悲鸣,久久回荡!
再看那真守次郎,躯干四分五裂!
可他毕竟有着虵鬼的血脉,生命及其强悍,那被斜斩劈开的上半身,口鼻处留着血沫,嘴里依旧叫嚷到:“父亲大人可是真的严厉,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便要斩了你的骨肉?”
左驰一个箭步,薅住真守次郎的头发,拎着他冷冷问到:“那蚖祖在什么地方?”
“呵呵,你真的要见他?”
“不然莪凭什么留你一口气!”
“父亲大人可是真的有够冷血的,既然如此身为你的骨肉,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告诉你吧,蚖祖就在向东三十海里外的私人岛屿上,对了母亲大人也在那,不过皆时我只希望父亲大人你可别死在那蚖祖手中!”
话毕,左驰一把丢开这真守次郎,朝着邮轮飞奔而去,待跳上甲板后。
须臾,悬空独运解除!
再看那真守次郎,以成了数块残躯,噗通作响间落到海里,缓缓下沉…或许死了吧……
左驰面无表情,再看这艘邮轮上,那衣着鲜亮的所谓贵宾们,已被太郎丸两人屠戮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对于这些人,左驰心中并无波澜,既然他们想着成为鬼神,然后做那什么蚖众,那就没必要当他们是人。
翅敛无法进入悬空独运之境内,自是无法晓得左驰刚刚经历了什么。
而太郎丸却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并没问为何那银发男和左驰外貌那般相像。
再看这会左驰面部虽被战衣遮掩,但太郎丸知道,头套之内,定藏着一张极为阴沉的脸。
太郎丸转而问到:“那貘妖死前说过,蚖祖能赐予别人不死之力,且能变换他人血肉形态,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左驰沉声:“为今之计,就看三十海里外,那叫蚖祖的家伙,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了。”
听到左驰和太郎丸的对话,翅敛明白过来,看来刚刚在咸空独运中,左驰已经得知了蚖祖所在之地。
于是讲到:“三十海里,有六十公里,二位可先行前去,我随后跟上!”
左驰点头,继而道了声:“太郎丸,我们走!”
两人瞬间使出咸空独运,残影一闪,没了踪迹。
翅敛则回归鸟相,朝着空中飞去……
三十秒后,
鬼神级,可以行进的极限距离有一百公里,时间为五十秒左右。
所以,在左驰和太郎丸,以极快的速度踏浪而行后,便来到了这座岛屿!
但三十秒也让两人累得气喘吁吁,二人隐藏在岛屿的树林中。
到了这里天空不再暗沉,阴雨已然消失,不过依旧是多云天气。
远远瞧去,岛上城堡矗立,其规模和风格与那海克利尔城堡及其相似。
从高空俯瞰,整座岛屿似被灰调滤镜覆盖,内有河水潺潺,古树稀疏遒劲。
就见一旁太郎丸讲到:“御主,赶了这么长的路,我俩这会体力流失过大,最好休息几个小时,再设法去找那蚖祖。
不然这么冒冒失失到了别人的地盘,要是一旦起了冲突,对方以逸待劳,我二人容易陷入被动的境地。”
左驰颔首:“不错,咱们先吃点东西,恢复体力,等状态回来后再说。”
讲到这,左驰轻触胸前方舟纳米器,解除身上战衣,自卷轴中拿出食物和水,开始和太郎丸进食起来。
如此这般,不觉日落西方,夜幕缓缓降临……
古堡内,那宽敞可容得下千人的宴会厅,却显得空空荡荡。
宴会厅主位的餐桌上,烛火摇曳,留着双马尾的六岁女孩,身穿黑白相间的连衣裙,面目精致到像个没有感情的洋娃娃。
只是她此刻坐在那与其矮小身材及其不相称的宽大座椅上,颇有股滑稽的味道。
这女孩眉头紧皱,她双手环胸,手指正不断敲击双臂,看去有点着急。
忽然!
砰!
这小女孩,咬牙切齿的一拍桌子,操着稚嫩的腔调大喊:“那真守次郎去了半天,怎么还没回来?”
却见,其人身旁一帮身穿女仆装的佣人,急忙单膝跪倒。
其中一女仆装束之人,缓缓开口:“这么晚还不回来,以他S级的实力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想来怕是已经……”
小女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对了把结衣推出来。”
说到这,未多时,一女仆推着轮椅出来,就见坐在轮椅上的人,形如枯槁,头皮外露,缕缕银发稀疏,穿着一身宽敞睡衣,。
女孩叹息:“结衣啊结衣,这残留在你体内的冥篁之气,已把你折磨成这样了。”
名叫结衣的女子,蓝色双眸带有浑浊,呵呵一笑,声音嘶哑:“那还不是拜那什么刀姬所赐,她只给我一年的期限,若不是老祖你替我续命,我这会恐怕早死了。”
小女孩无奈:“不是跟你说了,别叫我老祖,叫我小姐就行。”
结衣只微微一笑:“是我忘了。”
这六岁女孩来到结衣身旁,白皙小手按压于结衣肩膀上。
一根根肉刺自掌中生长而出,扎入结衣肌肤里,鼓鼓鲜血顺着肉刺不断流入其体内。
结衣那满是褶皱蜡黄的脸,似年轻了几分,恢复了几许血色。
六岁女孩目露遗憾,摇头到:“如果我没猜错,你那次子已经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