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秽的麻将脑袋一晃变成白板,他很无辜的说道:“大师兄,我能发挥多少实力,也得看你啊,以你现在的情况,我最多也就再砸出一个大坑而已,要破解这结界,实在无能为力。”
顾修缘又看向蹲在地上采摘鲜花的秀翡,“小师妹,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不能诶,破妄瞳只能窥破虚假,这雾气是真实的存在,若论战斗,我也只会把人撕碎,不懂破除结界的办法。”秀翡爱莫能助,但她话锋一转,道:“若是六师姐在就有办法了,她修的是阴阳之道,最擅长布置法阵,和卜算之术了。”
“可你不是说老六行踪飘忽不定吗,她现在可不一定在芜城啊。”顾修缘抿了抿嘴。
“不不不,六师姐还在城中,并没有离开!”秀翡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在发亮,“我隐约感觉她就在附近了!”
“真的!在哪!?”顾修缘兴奋的四处张望。
而在吕轻离的视角里,则是顾修缘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手舞足蹈,表情忽然失落,忽而亢奋。
“心痴啊……”他对着一旁的空气也露出了无奈的微笑,“难得瞧见一个病友,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孤单的存在了。”
他神情忽然又是一怔,对着空气摆手,连忙解释道:“不不不,当然你对我也很重要!”
两人各自发癫,自话自说,若是有第三人看见这一幕,很难不露出迷惑的表情。
忽然间,顾修缘眉宇一凛,朝着一个地方就冲了过去,“找到了,原来六师妹在这里!”
吕轻离搞不清他跟自己幻觉说了什么,立刻也快步跟上。
走了一段路,吕轻离跟到了一处清澈的湖泊前,只见湖畔边有一颗参天大树,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被人用两根绳子造了一个秋千。
那秋千上并无任何人,却前后高高晃荡起来,好似那里正坐着一个姑娘。
而顾修缘走到了秋千的位置,对着无人却荡起的秋千架道:“你就是我的六师妹?”
从顾修缘的视线看去,秋千架上确实坐着一个人。
她身姿婀娜丰满,约二十来岁,浑身成熟饱满得要炸开一样。
着一袭霜雪般的白衣,裙裳端庄优雅,裙摆很长,精致而典雅的纹路延伸到脚踝的位置,遮掩住小巧的玉足,她将发髻梳得极为庄重,乌黑的发端插着金簪步摇,耳垂双玉环,像是某个官家的大小姐。
“六师姐,好久不见啦~”秀翡一瞧见她,立刻就傻笑着扑过去,将那人搂在怀里,用脸颊狠狠的去蹭。
“也没多久,昨天才见过。”她淡漠的脸庞露出一抹细微的笑容。
“六师姐,大师兄在这呢,你怎么不打招呼啊?”楚秽也走上前,白板脸一晃变成红中。
“他连我名字都忘了,显然心里压根就没咱们心法宗,我还打什么招呼?”她目光如刀,不悦地瞥了一眼顾修缘,似乎懒得搭理。
顾修缘口舌微张,眨了眨眼,赔罪笑道:“不知六师妹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大师兄我犯了怪病,把过去的事情都给忘了。”
“你得癔症犯病的事情我早就算出来了,也不怪你,就再给你说一次吧,记好了,我叫妃妒。”白衣女子声如冰霜般说道,冷酷之中又隐约显露出一丝嗔怪。
“下一次再忘记,我可得好好掐算一下大师兄你的寿命还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