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且说,武平一夜之间再无靖安民福之景,衡州治军使张文表自封武平留后,任兵马金吾大将军,领兵北上。
不下一日,靠着唐国的锋刀,攻城器械,精弩,连连攻克二关,已至长沙府南的最后一个关口,醴陵。
双方相互试探良久,张文表渐渐察觉出,杨师幡在醴陵城内的军队必然不至两万,否则早已开城与他决战。
“将军,醴陵必然不可短日攻下,我军可兵分一路从邵阳北上,绕道金竹,东进玉潭,可直取城兵溃弱的潭州长沙府!”
王进屏此时站出,恭敬的对着张文表拱手,请求以兵马副都统的身份求来先锋一职,立功之意明显。
望着醴陵已然破败的城墙,张文表并没有马上给出回复。
实际上,早在北上发兵之前,他便命赵士城派人从敏州秘密北上,探查周保权的动作,事实证明,打仗之前靠着文人还是有些用处的。
“王将军,长沙府只是个幌子,没有攻打的必要了。”赵士城突然领马向前,对着王进屏略腰拱手。
“长沙府一旦陷落,周氏便可尽亡我衡阳军之手,怎会没有攻打的必要!”
“对!打仗是武人的事,你出来放个什么屁?”张兴德在后赶紧附声,怒斥赵士城。
“怎么,本将军的人,还不能出来说句话了?”张文表本紧盯着攻城的兵卒,听到张兴德的无力之言,旋即一个斜眼,只瞪得张,王二人低头退后,不敢言语。
“长沙府并无多少兵马,且周保权早已跑到朗州去了,即便你现在去攻陷长沙府,又有何用?”张文表并没有转身去看这二人,再次回眼轻蔑的笑看城上的杨师幡。
“不错,不才前日便查清,周保权带了五千兵士,北上朗州,长沙府,已经没有攻打的必要了!眼下,只有尽快夷灭周氏全族,才能使将军坐稳武平留后的位子。”赵士城看着张兴德,重叹了一口气,随即言出。
“先生大才,若是我等出兵长沙,这仗确实不知要打上多久。”张文表的儿子张石挺身而出,言语见又靠近了张文表。
“张石,命你领兵一路,出兵朗州,张兴德,王进屏为所有参将,即刻出发!两日后,我要听到朗州失陷的军报!”
且说,张文表明目张胆的让他儿子张石,领二位老将分兵北上,就是再给杨师幡一个信号,再不出城与我决战,你朗州老巢可就被偷了。
这招明里偷家,确实起到了应有的效果,城上杨师幡登时惊愕,没想到张文表已经知晓了醴陵守军不足两万的消息。
突!突!突!
“凿城门!”
咚!咚!咚!
城门壕沟已然被张文表军队的土车填平,巨型攻城车毫无顾忌的推轮前行,在周围提盾兵的掩护下,攻城车一步一步靠近城门。
“快顶不住了!”城门内,数十个兵卒靠着门板死挡被凿的城门。
咚!
每一声撞击,都有些兵卒被震得眼框积血,耳洞发瞑。又有兵卒时而口中淬出胸腔喷发的热血,后方依旧有兵卒接着顶上。
摪
城门内刹时响起道道拔剑的声音,数百名死士目如鹰狼,紧握刚出鞘的长剑,死死盯着似要被震开的城门。
“放箭!”
云梯兵正欲越过壕沟,城上弓箭手再次向下射出道道箭羽,只是衡阳军虽有人应声倒地,后方却有兵卒继抗云梯冲锋,毫无退散之意。
正当杨师幡担忧城门将要失陷时,廖简突然惊声“张文表靠城了!”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