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是何时”天子足下百米之处,李怀瑾身前身后各有一刀,周恩,符守义死死抵住李怀瑾欲挣扎的身躯。
“将军,这可怨不得我二人,我与周恩为宋国拼杀数十载,还不如你的官阶月俸殷实,可李煜允诺只要我二人亲手杀了你,便赐我二人爵位,府宅”
“蠢货!李煜不可信!”
李怀瑾只道出最后一句,倏忽又遭重击,只是这一击,让其再也说不出话来。
“长直,对付这种不忠不义的叛将,不能这么快就让他死!得慢慢玩!”李煜右手捏着箭羽,对着李怀瑾引弓之力却未尽九成,只一声箭鸣,一发金矢飞至李怀瑾面门,刹时又没入李怀瑾印堂。
只是这金矢,却未曾将李怀瑾头骨贯穿,只是值入脑门半寸,像是故意而为之。
“将箭矢射入脑中,不会使人很快失去意识,恰恰相反,能让此人加倍的感受身刺之痛,又使其脑枢如有万蚁啃食,地鼠撕咬!”李煜看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李怀瑾,面容愈发扭曲。
“圣上!李重进为降将,李怀瑾亦为降将,为何圣上一定要杀李怀瑾”李元镇已然在天子身后有些发抖,可林仁肇毕竟是见过这种残忍的场面,又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天子要对这看着老诚的李怀瑾如此残忍,俯身噤声问道。
“林仁肇,你以什么身份与朕这般言语,你是不是忘了,谁是君,谁是臣!朕要杀人,还须向你禀告了吗!”李煜放下长弓,双手负背行峻言厉而道。
“圣上臣知罪!臣绝无不敬之意,臣只是”
且说,为何刘仁赡适时向李煜发问之际,李煜大多言色和善,并无君主威压之态,而林仁肇每逢发问,李煜都要出言震慑,原因必然是两个武将有着不同的心理。
于刘仁赡来说,此人第一次入金陵护君之时,李煜便看出来这老将确实是忠心护主的,只凭一个不知傅,孟二位奸佞在朝中有多少势力,亦不知当时李雄是不是李煜一脉,仍然一心护佑李煜,当众唾骂傅,孟二人便可得知,此人不在乎公正,不在乎君策是否正确,而是永远无条件站在李煜这边。
再说林仁肇,李煜头回见他便知晓这个武将战力确实不俗,仅一记囚龙棒使得炉火纯青,确实称得上一代猛将,然,李煜又能一眼查探出此人“不老实”这种“不老实”是在何处。
那便是此人并非忠于君主,而是忠于对错。这一点,从多次朝议中,刘仁赡多次出言护君,而林仁肇多次无脑发问便能看出,所以,若要驾驭此人,既要让他知晓君谋,又要让他恐惧君威。
“圣上要杀李怀瑾,自然有杀李怀瑾的道理!轮不到你我来揣测圣意!”刘仁赡见天子骤乎动怒,赶忙出言平息其怒意,又将林仁肇拉至一旁道。
“林老将军,李怀瑾前些日便通信宋国,所以圣上才”
李元镇虽感天子手段残忍,但也知晓斩草除根的道理,因为十二营指挥使已死,天子又察觉出李怀瑾仍然不是真心事唐,那么也就代表着,两万泅地军终究无法为大唐所用,所以才出此计策,同时又不忍李煜一片苦心被人误解,遂向林仁肇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林仁肇愚钝至此,枉为唐将!”
直至李元镇口中说出通信二字,林仁肇才发觉事态可怕,于情于理,李怀瑾属军将,然军将反叛之事却仍须天子亲察亲为,他们这帮武将也是失职的,而林仁肇自己,也是断然没有资格去向天子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