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子木眼疾手快把路明非的头一把按低，一串子弹飞过，打在他们背后的墙上，留下一排弹孔。

诺诺抬手一枪，躲在阴影里摩托车骑手的应声而倒。

“吾头在否？”路明非摸着自己的脑袋打着哆嗦。

“在呢在呢，这不是没打到吗？”李子木揉着路明非头上的毛，区区致命伤就吓成这样，还是得练啊。

“他们舍弃摩托车了？”诺诺听着校园里的声音静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他们的燃烧瓶用完了。”后勤维修部正在四处救火。

“对了，路明非，还得教你个更重要的事情。”李子木拎着枪向地上躺着的摩托车手走了过去。

“是什么？”路明非挣扎着站起来，腿都在打哆嗦。

“那就是，永远记得补刀。”听到这话，地上一动不动的摩托车手猛地抬起了手里的枪，但李子木半个弹夹的弗里嘉子弹早已倾泻在了他的身上。李子木一脚踢中昏迷了的摩托车手的腹部，摩托车手撞击在墙上，然后慢慢滑落。

“给我装死？”李子木微笑道，装得还挺像，差点让你唬过去了。“对了，一般补枪不用浪费这么多子弹的，我这是错误示范，正常一枪头一枪心脏就行了，这套方法对混血种同样适用。”

“这是不是太残暴了点。”路明非小声感慨道，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东西。

“这是战争，路明非。”李子木转头看向他，“你觉得这些入侵者在今晚之后会怎么样？”。

“呃，抓起来？”

“不，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李子木平淡地陈述道：“卡塞尔是秘党，秘党的尊严是不允许被挑衅的，过了今晚，即使逃掉，这些人也会被一个接着一个清算。龙族的战争，本就是要以血还血的。”

这些猎人从接了委托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死人了。甚至都不需要卡塞尔亲自动手，路鸣泽就会帮昂热事情处理好，就当是额外附赠服务。

听到这些的路明非有些脸色苍白，但诺诺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李子木还以为她会被吓到，看起来诺诺也许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我还以为会遵循《日内瓦公约》。”路明非说道，不过想想就不现实。

“《日内瓦公约》只对人类生效，对混血种不适用。更何况这些人还是雇佣兵，更不享受《日内瓦公约》，理论上你就算把他们在这里宰了，学校也不会说什么。”李子木走到瘫掉的摩托车骑手身旁蹲下，捡起他脖子上的狗牌。“这么会演，我看看你是哪家的猎人。”

摩托车骑手脖子的银白狗牌上，阴刻着一枚断裂的尖牙。

“龙牙？”李子木皱了皱眉头。

“你认识？”诺诺凑了过来，弯着腰站在他身边。

“没接触过，只是听说过。一群疯子，势力很大，一直有传闻他们的信仰是让龙族复辟。”龙牙的名声很不好，而且大多都是凶名，一般只会在与龙族有关的事件中出现。他们跟那些脑子有问题的混血种家族不一样，那些家族是想捧出个龙王出来。而龙牙的目的是，让龙王复活。

“你……还当过猎人？”路明非听出了不对。

“当过啊，不然你以为我终于不用整天吃白菜的钱是哪来的？”李子木不以为意，“不过我接的都是小委托，帮人送送快递处理处理垃圾什么的。”

你最好真的在说处理垃圾……路明非很想吐槽，但又突然不知道该从何吐起。

学院中钟声敲响。

诺诺突然怔住。

“怎么了？”李子木感觉到身边姑娘的反应，抬头问道。

“言灵·戒律……解除了？”诺诺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