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万一敬骐受伤了你赶紧处理,他们的兵器可能有水果。”
因灵粹馆地处山区,按白礼的计划,四人扮作上山采药的樵夫,将夜行衣藏在扁担里,趁白天开山时上山,藏在山里,天黑封山后行动。
敬骐换上夜行衣,施展轻功向灵粹馆奔去。
白礼嘱咐他,账本一般放在大堂旁的书房里。敬骐摸入书房,躲在房梁上等待时机。
书房里有一人正在理帐,片刻后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一摞账本,起身离开。敬骐跳下来,走到桌旁,桌上摊开的那本是当月的账本。
敬骐在心里推算了一下时间,就拿走了两个月前的那本塞到怀里,然后从怀里掏出白礼做的假账放回原处。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敬骐急忙躲回房梁。那人回来后似乎并未有所察觉,继续理帐。大约又过了三刻钟,那人合上账本放回书架离开,敬骐也连忙离开。
出来这一路虽有人巡逻,但都被敬骐避开了。敬骐离开灵粹馆,找到其他三人。
“拿到了吗?受伤没有?”青橙跑过去问。
“嘿嘿,他们压根就没发现我。天亮开山后回镖局吧,当家的肯定还在担心呢。”
看见敬骐没有什么异常,三人放心了,耐心的等待天亮。
白礼不安的走来走去,秋月陪在他旁边,“他们武功那么高,肯定没事的。”
“秋月,你是不……”
白礼开口,想告诉她此行的危险,又怕她为他们担心,所以还是没说出口。
为了让秋月安心,他拉住秋月“算了,咱回大堂等着吧。”
“他们千万不要有危险啊!”白礼在心里默默祈祷。
刚刚坐定,一直等在门外的八斗就大叫着跑了进来,“当家的,当家的!”
白礼吓得急忙站起,“怎么了?”
“不是,当家的你瞪什么眼睛啊……他们回来了!”
四人笑呵呵的跑了进来,璎珞得意的说,“顺利完成任务,无一人受伤!”
白礼顿时喜笑颜开。
“当家的,这是账本。”
敬骐从怀里掏出账本掷向白礼,白礼敏捷的接住,“干的漂亮!”
白礼翻开账本看了几页,笑容僵了下来。
“啪”,白礼狠狠地把账本摔在地上,揉着太阳穴坐回沙发。
“当……当家的,怎么了”六人被白礼吓到了,站成一排。
半饷,白礼才缓缓抬起头,用竭力压制过的声音说,“我们被发现了,账本……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我从他桌子上拿的……怎么可能!”敬骐念念叨叨。
“我自小做账,真账假账我一样就能看得出来……肯定是被发现了……也许早就被发现了……算了,好好走镖吧,这事先放放……回去吧。”
众人离开,恭叔左右看了看,用眼神示意璎珞留下来。其他人离开后,恭叔和璎珞围到白礼旁边。
“当家的,”恭叔开口,“我们那天晚上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白礼抬头,一脸疑惑的望着恭叔,恭叔继续说下去,“我发现灵粹馆附近的土有些不对劲,璎珞看了,说那下面埋着尸体……”
白礼惊得瞪大了眼睛,转头望向璎珞。璎珞点点头,“而且据我估计,下面的尸体,至少十来具。”
白礼低头托下巴,声音疲惫,“那说明什么呢……什么呢……”
“当家的,”恭叔轻声叫他,“我分析吧,灵粹馆杀人不管埋,哪怕埋了,也不可能埋在那附近,而那座山灵粹馆把守,别人也不可能把尸体埋在那……所以我认为,那些尸体是灵粹馆的人,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白礼揉揉眉心,“行了!我知道了,走吧。”
恭叔和璎珞转身离开,恭叔站在门口回头看着歪在沙发上一脸憔悴的白礼,“当家的……咱们镖局的生意,被四方街的那家抢的差不多了。”
傍晚,镖局众人懒洋洋的呆在院子里。
在那次事故后,镖局重新开张已经一周了,但几乎没有什么收入。看着四方街上的达运镖局生意红红火火,白礼终于受不了了,决定去找梁旭谈谈合作。
八斗正欲起身准备做饭,忽然看见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来。是白礼。看着白礼的表情,大家都明白这生意没谈成。
白礼无视众人径直往大堂走去,秋月急急迎上去。
“生意怎么样?”白礼问。
“哎呀,这一周才挣了十几两,扑街……唉,你……怎样?”
“哼,连人都没看见。他叫我等他,我等了一下午,结果呢?他说生意太好没时间!”
“这人怎么这样啊,在束河,他还得叫你一声大哥呢!扑街货……”
“行了,你别叫唤了,明天我去找年掌柜要单子,今天先吃饭。”
说着,两人已经进了大堂。
“唉,来信了?”
白礼拿起桌子上的信封,看看信封上那大大的“白礼”,“给我的?”
众人已经进了大堂,“这字看着还挺秀气的,好像是女人写的。”
恭叔分析道。
“快拆开看看,谁写的?”
璎珞青橙一脸八卦。
白礼抬头看看秋月,秋月摆摆手,白礼低头,把信封拆了。白礼刚刚把信纸展开,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紧紧地捏着那张信纸,捏得骨节发白。
“谁啊?”
“她,是她。”
秋月看了看大家八卦的表情,一脸轻松的从白礼手里抽出信纸,“没事,我来读读。”
秋月清清嗓子,“白礼,我是以一个老朋友的身份问候你。今日听说你在调查灵粹馆的事,鉴于你们上次对抗青花会的表现,我相信你们的能力,现希望龙门镖局能与刑部联手,一举清除灵粹馆。”
众人听完都皱起了眉头。
“太后……她这是要干涉政治……”
白礼吼了一半就被恭叔捂住了嘴,“隔墙有耳。”恭叔作唇语。
“那,那……当家的,咋整啊?”八斗搓了搓衣角,不安的问道。
“不知道,”白礼已经恢复平静的表情,“现在,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爹雇的凶,这很麻烦。”
敬祺倒是一脸无所谓,“偷不了灵粹馆偷票号呗,那是你家你还了解地形。”
“那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们去三水那闹事的情况?那才是分号,你去偷总票号,多好一活靶子啊,没等进门就得扎成刺猬。”
恭叔抽了一口烟,“那不一定,你爹雇凶即使记账也不会记在票号总账上,我们可以去偷你爹的私人账本,然后顺藤摸瓜的查。”
白礼偏头想了一下,“好,明天出发。回去收拾东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