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婉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真是给急昏头脑了。
看着苏大草气定神闲的样子,梅婉婷很是羞愧。
关键时刻,自己心态还不如一个娃娃好。
这个时候,天色还没完全亮,商铺自然也没有开门。
苏大草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挑中了一家点心铺,正准备敲门看看有没有人住店里能给开个门,斜刺里就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别说,还真把苏大草吓了一跳。
苏大草定睛一看,原来是鲁班。
“不是吧,大晚上不睡觉,你们居然都偷偷溜出去了,干嘛呢?”
见苏大草被吓了一大跳,鲁班一脸贱兮兮问道:“嘿嘿,是不是跟着商约大人去偷香窃玉了?”
“原来商约大人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苏大草倒打一耙。
“看来一会我见到商约大人,应该如实把你对他的印象告诉他。”
鲁班一张脸立刻涨红,哼哼唧唧,“你胡说!”
苏大草看着鲁班脸蛋红扑扑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不想我告诉我徒弟的话,那你现在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鲁班很警惕地看了一眼苏大草。
想起苏大日平日里跟自己说的、有关于苏大草的种种传闻,他有些害怕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突然就后悔自己没事出来街上溜达了。
还不如继续客栈里闷头大睡。
失策了!
“我们帮梅姨找到儿子了,不过他现在状况很不好,还有一群跟他一样处境艰难的,不同年龄段的都有。”苏大草道。
“太棒了,梅姨找到儿子了,太好了!”
鲁班是被梅姨奶大的,偶尔也会听梅姨说起那个还未满月的儿子。
梅姨把对儿子的爱都倾注在了鲁班身上。
因此对于鲁班来说,梅姨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奶娘,他们之间还是有深厚感情的。
这也是为什么国破前夕,父王母后都选择了托孤于她。
鲁班狂喜过后,咀嚼了一下苏大草说的其它话,顿时惊呆了,“不是,你刚说的他们都很惨?可是,这不是京城吗?”
“这么繁华的地方,怎么会有一群这样的人?”
“梅姨的儿子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来话长。”苏大草挑重点,简单地把看到的都说了一下。
鲁班眼眶湿漉漉的,小小年纪的他,气愤地握紧了拳头。
“一定要把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个是接下来要做的事,现在咱们先买点糖果。”
苏大草环顾了一下黑漆漆的四周,道:“天估计还得过一会儿才能亮,等他们做生意的开门得太长时间了。”
“说来说去,你不是想偷香窃玉,是想偷糖果。”鲁班总结道。
苏大草:“???”
这娃娃真欠揍呀!
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苏大草果断上前,抬手敲起了门。
很快,门里头传来睡眼惺忪的声音,“谁啊?”
“你好,求您行行好,开开门,我邻居家奶奶病得很重,快去世了,想死前再吃一颗您家的糖果。”
鲁班震惊了!
没想到哇,没想到哇,苏大草这小小年纪,竟然胡话张口就来!
鲁班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相信苏大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