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就陆续有人拖男带女地随工坊主事离开了临时营地。皇庄并不禁止这些掳掠来的人们自由走动,有好些抱着逃跑的人现在倒也不急着逃跑了。这皇庄之中,除一些地方守备森严,其它地方不禁人观看。新来的人,好奇地打量着庄内外的一切。
走在坚硬的水泥路上,许多人都暗地里用劲跺着,看能否把这水泥做成的路能否跺成一个大坑,但除了脚跺麻外,坚硬的路面没有丝毫的动静。孩子们静静站在学校外,羡慕地看着进进出出,衣着整洁,说说笑笑的学生。
“阿耶,我不想回江北去了,我也要去学校。庄中管事说了,我们也要进学校。”一个小孩,拉着一个汉子道。
“看耶打不死你。不回去,你哥怎么办,把他一个人丢在新城?”汉子怒道。汉子想着远在合肥新城服兵役的长子,现在人地两隔,不由心中一痛。
“阿耶,现在不是没回去的法子吗。再说阿爷也病了,走不了远路,咱们先在这安下家来,如果能把哥哥接来就好了。”那个孩子拉着父亲的手,宽慰道。
“唉,也只好如此了。阿耶明天就去水泥作坊开工了,你就先进学校吧。你妈要去的成衣坊给我们家安排了两间屋子,咱们回去收拾下吧。”汉子叹息着,拉着孩子离开了,许是想起了远在合肥新城当兵的儿子,意态有些消沉,手边的小儿子,却是两眼放光,憧景着明天开始的学生生涯。
在北边没的牵挂的人,却抓住这短暂的空闲,三五成群,兴趣昴然地四处游荡。
“张哥,咱们要不要去看水排磨场,听说好大的木轮子,在河水冲击在不停地转动着。”一个汉子向同伴说道。
“哼,有什么好看的,明天我就要去那上工了,以后天天可以看。”同伴鄙夷道。
“张哥好转气,听说水泥坊那边月资丰厚着呢。”
“什么好运不好运的,你到冶城去,冶铁场那边听说月资也不少啊。”
“你们俩都不错。我家老头也不知中了什么风了,非要拉着我去种地,说什么自古以来也没见过这种东家,不能错过呢。明天,我可就下田去了。”一个青年沮丧道。
“你明天还是回家和你阿耶说说,那四海商铺不是说要你去吗?你会算会写,种地可惜了。”
“说起商铺,听说那边有个四海钱庄,里面有条好大的金牛,一头牛全是金子铸成的,咱们也去看看吧。”
“哪有金牛,金子铸成的,也不怕被人抢了。”
“我说张哥啊,这是哪啊,有谁敢抢,没看到上午那些骑卒,一个个凶神似的,我现在还有些后怕。”
“那是,咱们去四海钱庄去开开眼吧。”
一群人拥着向庄外走去。
孙亮此时正和全纪、丁温在近卫营指挥大厅,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大型的泥盘,泥盘中用泥塑着一些山山水水,林杆与顾岗站在泥盘边指点着,两个泥匠照着两人的意见,对泥盘中的山水村庄城池做着修改。
“报告殿下,营督、司马,整个实训过程汇报完毕,请指点。”林杆、顾岗两人向孙亮、丁温、全纪拱手施礼,站在一旁,静待吩咐。
“这次实训,能对敌不乱,互相协同,做得不错。回去还要总结经验,把这些经验形成书面材料交到营部,在近卫营中通报,以利下次队员实训。好了,回营休息吧。”丁温上前,训话道。
“是。”林杆、顾岗身子拱手施礼,转身出厅去了。
“这些少年确实不错。”丁温赞道,孙亮全纪实同时点了点头。
“我看通过实战训练,近卫少年实战能力有了很大提高。”孙亮点头道。
“这些少年确实不错,我看其中有不些少年值得精心培养。子明常说要成立个参谋部,我看不如抽几个尖子过来锻炼一下。”全纪道。
“殿下上次说的参谋部,负责集情报收集,部队组织训练,后勤保障,作战计划制定。我觉得十分可行。有了这些,事事有专人负责,我这个统兵的也省心不少,战时也避免了随意命令而招致损失。”
“远和说行,就试试吧。就在近卫试点。近卫营设政冶处、参谋处、后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