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这是大人该管的事情,你未免越界了。”晴鸢讥讽道,想到要叫别人晴鸢,实在叫不出口,干脆省掉名字。
晴鸢看不得沈辞景受南絮情绪牵动,就是看不得自己心悦之人喜欢别人,不管南絮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要冷嘲热讽上几句。
这架势,比起摄政王府的赵新柔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赵新柔还知道害怕而收敛一些。
南絮耸了耸肩,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下颌,睁着一双无辜的明眸,璨若星河,叹一口气:“那钦差大人来说吧!”
明明是一张明媚的容颜,沈辞景却能读懂藏在那张绝美面庞下的不悦,她不高兴时,那双眼睛和平时不一样,即便是故意装作从容。
沈辞景不说话。
太守有眼力见,这会儿也看出来南絮对沈辞景不一般,绝对不是旁边这位姑娘能够比拟的,忙谄媚上前:“不知姑娘所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下官一定知无不言,如需下官出手帮忙,定然不推辞。”
南絮眸光微动,撑在脸上的手中指有一下没一下轻点太阳穴,挑眉:“看着我做什么,大人对着钦差大人说啊!”
这口气,放在别人身上,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龙太守再不济,也是禀城的太守,是南翊国的官员。
然而龙太守不仅没有感觉到被冒犯的,反而深思起来,目光一沉,面上的谄媚化为严肃,拱起手施一礼,转个角度对着沈辞景,慢慢放下:“大人请说,下官定全力配合。”
“龙太守不必如此拘谨。”瞥一旁的晴鸢一眼,道:“大人随本官到书房议事。”
晴鸢毕竟不是朝廷的人,事关机密,还是需要避着。
两人一走,晴鸢也跟着坐下来,目光上下打量南絮,似怎么都看不够。
“姑娘好大的架子啊!”晴鸢捏着一个白玉茶盏,就在之间转。
见南絮不搭理她,晴鸢也不泄气,继续说:“世间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同一个名字就算了,竟然都出自一个地方?”
“秦大人的话你也不信?”南絮懒洋洋的搭理她一句。
谁知,
“不信。”晴鸢笑着说。
明着喜欢是喜欢,要怎么顺着也会顺着,但人都不是真的傻子,哪会每一句话都奉为真理。
这倒是激起了南絮的兴趣,她换一个姿势,换了个话题问:“晴鸢姑娘喜欢秦大人什么?”
晴鸢也不掩饰:“仪表,风姿,金钱,身份地位……”
南絮勾唇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南絮摆摆手,捋一把鬓角垂下来遮住眼眸的发丝,指尖一勾,在玉指剑缠绕把玩,“没什么,只是想起曾经有人与我说过的一些有趣的话。”
“什么话?”晴鸢追问。
南絮眼睛微眯,目光变得悠远起来,“那人与我说,试图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男子身上是世间最可笑之事,以色侍人,趋炎附势,叫苟延残喘,不叫活着……”
这话,是晴鸢曾经亲口对南絮说的,如今,她竟然也会在乎沈辞景的趋势,不惜争风吃醋,与南絮为难,当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