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变态的想法,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粗纸摩擦地面说话声,别说里面之人大概是此行要见的潘金莲,就算不是,刘牧也忍不了,飞身一脚将守在门口的壮汉踹倒。
原身刘牧打小是熬过身体,练过功夫的,虽然天资不高,达不到武将级别,但对付几个这等不入流的护院杂鱼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我张府?”
刘牧没有理会说话的张大户,此时他的目光已全然被那拿着剪子扎在雪白颈肤上的美人吸引。
眉似初春柳叶,脸若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明明是哭的梨花带雨,却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媚意。
连想都不用想,刘牧就确定这定是潘金莲无疑。
“这等样貌的美人喂药,别说是武大郎了,就是玉皇大帝他也不能不喝啊!!!”
“你这贼厮,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被张大户这一打岔,刘牧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对被他盯得有些害羞的潘金莲施了一礼,“姑娘,是在下孟浪了,还请你原谅。”
“官人言重了,不过此间的事情与您无关,官人没必要为了金莲惹恼我家员外,他与县令可是熟识。”
“哼哼,听到没有,小子,我告诉你,本员外和知县可是至交好友。”
“呵,认识一个县令有什么可狂妄的,谁还不是个官了。”
刘牧掏出一个腰牌甩到张大户的脸上,将他的左脸打肿。
这都头腰牌可是原身被钱知县讹走一处上好的三进宅子换来的,刘牧想想就胃疼不已,有这钱你买个官它不香吗?不比这一个破都头要强。
然而,刘牧看不上,并不代表其他人看不上,这都头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什么东西只要带上了个京字,那天然就对地方有着非比寻常的压制力。
张大户没了先前嚣张的态度,颤颤巍巍的把腰牌递还给刘牧,“敢问都头尊姓大名?来张府有何要事?”
“我的名字你也配知道?”
刘牧蔑了张大户一眼,指了指潘金莲,“我今日过来是为了买她,百两黄金可够?”
“你这完全没给我不卖的选择啊!”
张大户老脸一抽,恋恋不舍的看着潘金莲玲珑的身段,忍痛说道:“既然都头这般喜欢我这丫鬟,那便送与都头,何谈买与不买伤了情分。”
“进财,你去将金莲的身契,还有二十两白银取来给都头送去。”
自将刘牧带到地方就一直躲在暗处的小厮犹犹豫豫跑走,心里恐怕不知在如何的咒骂张大户。
“你这个老东西,我躲那么远你还召唤我,你怎么不自己把东西给这四个杀才送过去。”
不多时,进财便捧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跑回。
刘牧掀开红布,首先拿起身契查看,结合原身记忆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感慨这张大户不愧是能将成为一县富商的人。
本来他还打算靠官职的见面礼把买潘金莲的这百两黄金给讹出来,没成想这张大户为了打好与他的关系不仅主动献上美人,还拿了二十两出来。
这完全让刘牧打算再替潘金莲多要点“精神损失费”的想法落空。
“罢了,罢了,这已经不错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刘牧难得的冲张大户露了个笑脸,用力拍拍他的肩头,“你很不错,本都头记住你了,以后在汴京有事可去衙门寻我。”
“我今日还有要事,便先走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以后若去都城定当去府上拜会,都头慢走。”
刘牧牵着有些傻眼,没搞清楚状况的潘金莲离开,杜壆三人紧跟在身后,一路走回了他们租赁的屋子。
“先前因一时权宜,在下言语举止上对姑娘多有冒犯,望姑娘见谅。”
刘牧掏出身契,从縻貹拿着的托盘中取出十五两白银递给潘金莲,“姑娘,从今之后你自由了,拿着这些银两离开清河县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
“不过,还请姑娘记住今日之心,有朝一日莫要辜负今日行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