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了一个早晨的筑基拳,梅烨从架子上拿起青梅枪,把玩似的玩了玩,旋即往空中丢去。
青梅枪在空中转过一个圈,稳稳的落在梅烨掌中,枪头纵横驰骋,在空中划过一个个优美的弧度。
渐入佳境时,一个声音忽而响起。
“好枪法!梅如海果然后继有人!”
转头看去,一个身形高瘦的细长脸男人正站在道场之中远远的朝院子这边看过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梅桑警觉的问道。
细长脸的中年男人笑道:“本人厉冲,要来便来,何用征求你的同意?”
“????!”
梅烨惊讶的看着他,这就是便宜老爹书里那个被吊起来打的厉冲?梅烨惊了,书里说此人枪法如同牛斗,梅烨一只以为这是一个彪形壮汉,没想到这么瘦。
厉冲看见梅烨的表情,皱眉道:“怎么,小子,你认识我?”
“久仰久仰。”梅烨笑道。
梅烨这会儿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来者不善,大概是来找回场子的。
厉冲看见听了久仰二字,立即面色不善的道:“什么久仰,我瞧你神色不对,怎么,你在讽刺我?”
梅烨点了点头,“是的。”
“马儿来!”
一匹老马自门外应声而来,厉冲右手一抹,长枪立即来到手中。
他的长枪比之梅烨要长的多,足有一丈二。
这是厉冲缩短之后的结果,原本他的厉家枪足有一丈六,比现在还要长六尺,几乎是梅烨长枪的三倍那么长。
“梅如海说,枪法之道有六品,你自问在第几品?”厉冲问道。
这将是一场恶战,却不能退却。
接下来的战斗,将是检验他枪法的真正时刻。
情色枪缨子在空中回转,长枪来到身侧,梅烨答道:“有传必习,不替家门。”
厉冲阴冷的面容风尘仆仆,他一上来所说的一字一句,从来离不开一个枪字,可见其痴。
只听得他阴恻恻的道:“有传必习,这么说梅如海的一招一式你都学会了?”
“打败你的招式我都熟练的很。”梅烨冷笑道。
两人不必多说,自然知道彼此什么身份,再也不必客气了,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厉冲提了长枪,来到院子里。
这厉冲手长腿长,双手过膝,巴掌张开能有西瓜大,使用这种一丈开外的长枪丝毫不吃力。
“哼!小崽子,自信的很呐,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问问你,你似上来便认得我,是不是梅如海曾经跟你说起过我,他怎么说的?”
这厉冲为人阴冷无比,一看便不是善类,不像正道人士。
“手下败将。”梅烨言简意赅。
厉冲为之气结。
“你说你有传必习,我倒要考考你,何为砑,何为劈,何为??”
这些东西对于梅烨来说,实在太简单了,都是最基础的东西,早已烂熟于心,当下直接随意便回答了对方提出的问题。
厉冲听得梅烨一字一句,全无错漏,眼中精芒一闪。
“口说无凭,还要看手上的功夫!”
言罢掌中一丈开外的长枪猛然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