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人被带走的瞬间,无名心有不忍,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情,他慢慢地走到座位上就座,端起桌子上九龙杯一饮而尽,一股霉臭之味瞬间侵袭整个大脑。
“滚,都给我滚出去。”无名拿起杯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杯中的水在落地的瞬间飞溅而出,众人惊愕地看着怒不可竭的无名相国,不知所措,纷纷退出房间。
待众人离开后,无名拿起一条凳子走到那名贵妇旁边坐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夫人受委屈了,今后不会让夫人再受任何委屈。”
那名贵妇失神的眼中似乎闪现出一丝希望,随即又暗淡下来,从香唇中挤出几个字:“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便,我生是寒浞人,死是寒浞鬼,你任何企图都不会得逞。”
说完,紧闭双唇,将头转向一侧,低下头,双手拨弄着自己的衣襟。
“是吗?看来你误会本相了,自古天下王权转移,都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在胜利者的手里,只不过是会说话的工具而已,禹时代如此,启时代如此,就连仁德的少康时代,这种现状仍难以改变。”
无名抿了一下嘴唇,平和的说道,拿起茶瓶,自斟自饮起来,喝完一杯茶,继续说道:“不过在我这里,所有女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人享有特权,包括羞辱你的那五个人,其实她们也很无辜,她们父母早亡,从小就是孤儿,在颠沛流离中长大,在队伍的欺辱中成长起来的,为了生存想尽一切办法,她们也同样令人怜惜,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就不会对她们进行处分了,今日她们的牺牲就是要告诫所有人,旧日寒国人就是我大夏人,任何人不能因私怨迁怒于他人。”
只见那名少妇的眼光中泛起一股红晕,眼睛也从漠然中舒缓过来,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身前的这个男人。
无名见状,心中窃喜,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她那颗冰冷的心,似乎再有一点热量就可以将其融化。
“请问夫人,您怎么称呼?您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何人?告诉我,我这就把你送回去。”
“你真能送我回家吗?”只见那名贵妇稍微振作了下,抬起头,明媚的双眼死死盯着无名,似乎期盼着他的答案。
“你要相信我哦,我无名的为人,你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打听打听,绝对不带任何水分!”
无名戏谑地说道。
“我权且相信你吧!我叫紫萝,是狐族部落的后裔,听我父亲说,自寒浇灭了狐族,将我族人圈禁在王城,男人为奴,女人们年轻漂亮的被纳入后宫,被寒浞父子和大臣们日夜寻欢作乐,稍有不从,就要受皮鞭之刑,许多姐妹都因受不了刑法而命殒黄泉,饮恨而亡。寒浞听说你们夏国要来攻打,害怕不堪重刑的各族报复,尤其充斥后宫的狐族的姐妹们,为防御危害,将我们家人全部抓了起来,目的是让我们有所顾忌,伺候于他,前几天战场之上又将他们作为敢死队与夏国拼杀,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说完,双手掩面,独自抽泣起来,无名走上前去,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手帕,轻轻地碰了碰她娇嫩的玉手,将手帕地给了她,她顺手去取,只见无名一个侧身,紫萝便倒在无名的怀里,无名另一只手将她玉肩揽住,一股沁香之味侵袭到无名等嗅觉,她的心在他的怀中颤抖着,使他彻底沦陷在这娇柔的世界里。
正在这时,一个侍从匆匆跑来。
“相国,不好啦,不好啦!”
“什么不好了,本相不好好的。”无名将紫萝扶起,不悦地盯着气喘吁吁的侍从。
“相、相、相、国,大、事、不、好、啦!里弄村新旧国民打起来啦,血流成河,死伤无数,王城邑令带领官兵都去镇压原寒国国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