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忽然“啪嗒”合拢，念教授的电子笔一点，灰黄色草墙又出现在江淮面前。

“由于江淮同学的神识量还很小，叠不起好几层，所以咱们咱们先练第一层，争取将第一击练强一点。”

它指了指灰黄墙：“大河诀的初学者都是孔流层境界。这是我幻化出的一堵精神墙，算是草墙境界的精神防御，你要尝试凝集神识去击破它。”

“等你什么时候击破了它，你就什么时候到达了细流层境界啦。”

念教授愉快的介绍完后，电子笔就一晃变成光，飞快消失在空中——俨然是叫江淮自己去尝试了。

他走向前，看着这茅草纹理的墙面，深吸一口气，缓缓凝集神识，将它变成一坨水一样的东西，向墙上撞去。

“彭——”

一击下来，墙面毫无缺损且纹丝不动。

江淮心想果然艰难，他凝重的收回神识，重新撞击。

念教授的声音响彻在教室里：“诶呀，太软了，软绵绵的跟没吃饭一样，江淮同学要用力呀！”

江淮咬牙，再次凝集神识向墙上撞去。

“彭——”

“砰——”

“彭——”

……

漫长的一节课就在撞击中过去，中途江淮的神识开始发虚了，念教授干脆把生息术课跟大河诀课一起上，给他找了个鬼片看，来恢复神识。

现在那堵灰黄的墙倒是还稳固的很，只是墙上挂了一个专放鬼片的数码电视。

江淮累了便看一看墙上的电视，生息术的暖流便自动滋补他的神识。

偶尔念教授还会念点鬼故事给他听，声音抑扬顿挫，朗读的还不错。

江淮问过它是从哪弄的鬼故事。

念教授愉快的说道：“当然是你的记忆里啦，我就搜索了一下鬼故事词条，没想到从你的记忆里蹦出不少相关信息，里面很多精彩的鬼故事呢。”

江淮哑然。

念教授说到的记忆肯定是指的那早已被他遗忘的现代世界的经历，没想到他都已经忘了，念教授竟然还能读取到？

他忐忑的问道：“你能看见我以前的记忆？”

念教授回答道：“不能呀，你以前的记忆像设了密码的保险柜一样，我用词条搜索能抖漏出一些相关信息，但柜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我也查不到。”

它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以前的你似乎很爱看鬼故事呢。”

可能吧。

江淮总觉得“爱看鬼故事”这个标签，安在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怪。

以前的他和现在的他不都是一个人吗？

反正现在让他看鬼故事，他是没兴趣的。

江淮只是简单想想，也并没有细思。毕竟忘了都忘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又何必纠结呢。

他集中注意力到了面前的灰黄墙上，想着在分峰大典开始前，一定要击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