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许不厌就一片茫然。
金丹嘛,他见过别人的。
但他没见过有人把金丹掏出来。
掏丹杀人除外。
这倒是为难了他,那本笔记上也没谈到外法金丹怎么说。
总不能当成丹药来炼吧?
金丹之后的元婴呢?生个娃?
许不厌陷入沉思。
吵闹打破了沉思。
“吁~~~”
马匹的嘶鸣声,羽林军的拔刀声,交杂在一起。
瞧了眼,脚尖勾住缰绳,刹车。
“来者何人?”严卫持刀直指,大喝一声:“此乃郡主车架,尔等竟敢冲撞?!”
飞奔而来的数骑,不似羽林军那般披甲戴胄,而是一身布衣,腰间佩刀,此外并无武装,但其气息绵长稳重,恐怕也是练过的。
他们面对羽林军冷森森的刀刃,毫无惧色,但也没有贸然靠近,而是高声呼喊。
“小姐,王爷派我们来迎你回京了。”
安阳郡主又双探出门帘,看见来人时,眼眸中欣喜一闪而过,朝着严卫轻喝:
“把刀收起来,不是刺客,都是王府上的家丁。”
谁知,严卫竟是纹丝不动,他不动,众羽林军亦是不动,七把刀,依旧直直地朝着王府家丁。
“恕难从命。”严卫当真他姓氏那般“严”,“皇上命令我等护卫郡主,这些人身具武功,又备刀具,若放任其接近,其后果难料。”
此话一出,便引得王府家丁一片哗然。安阳郡主亦是蹙眉。
“他们乃是王府之人,岂会害我。”
而严卫却是位油盐不进的主:
“这是陛下的命令,任何威胁,无论是明面还是潜在的,都不可以靠近郡主。”
安阳郡主眉头紧蹙,而家丁为首者却是急了。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的?我们都是王爷的人,怎么可能害郡主!”
“是啊,真是不讲道理。”
这等言语,对严卫自是无用,他的回应只有:
“这是皇上的旨意。”
家丁们可没羽林军这么好素质,骂声连篇,字字不沾脏话,但句句不离骂人。
安阳郡主也得是出面,她可明白,皇上的旨意是不可违逆的。
“那就让他们跟在后头吧。”
“不可。”严卫依然拒绝。
争吵愈演愈烈,安阳郡主也是被气氛带动忍不住掺合进去说了几句,这官道上,一车十余骑就这般为了我争允不允许王府家庭同行而争吵不断,停滞不前。
说实话,很吵。
喋喋不休的,而且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套说辞。
大太阳底下暴晒着,人的情绪也被晒得躁动起来了。
不,应该说烦躁。
“吵够了吗?”
这句话语,却是石沉大海,区区石子,岂能平静波涛呢?
几乎无人注意到这声话语,发言者揉了揉太阳穴,跳下马车,伸脚一蹬。
咚——
这回安静了。
“我说,吵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