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尔诺特张了张嘴:“您,您是怎么知道……”
“要搞清楚这点,只用观察您的袖口就知道了。”老马德罗仿佛并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但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还是暴露了在刻意装这个逼:
“首先我注意到,您的袖口磨损严重,而且有一些污渍。一位坠入爱河的年轻女性在出门的时候一定会时刻注意形象,而且您提前一天预约,有充裕的时间打扮,但您穿着一件好几天没洗过的外套,说明您最近这段时间失魂落魄、意志消沉。您分手有一段时间了,是吗?”
薇尔诺特突然脸红,忐忑不安地夹紧了双腿,还颇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艾尔,然后点头表示承认。
师傅你这样搞,人家更紧张了啊……不利于撬开委托人的嘴,进行更优质的服务……
艾尔立刻补充:
“区区小事,无伤大雅。一千个男人有一千种不同的性趣。据我所知,现在不少绅士,就喜欢原味的。”
此言一出,薇尔诺特身子一僵,不着痕迹地往沙发另一侧挪了挪,企图与艾尔拉远距离。
而老马德罗听不懂但大为震撼,心说现在年轻人玩的花样真多,不禁感慨时光易逝,日月荏苒,自己这样的老绅士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薇尔诺特腼腆道:“您说的没错,我跟罗伯特先生已经两周没见过面了。自两年前开始,我们每周至少约会一次。这是从未出现过的状况。而且两周前最后一次约会,我们之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一次争吵,我笃信正是那次争吵导致了我们之间的分手。但我相信,任何人处在我的位置,都会大发雷霆……”
“等等,我还是希望您从头开始叙述。从两年前开始,这样才不会漏过任何细节。”老马德罗打断道,“另外,也希望您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状况。”
薇尔诺特好不容易积蓄的感情被打断,咬了下嘴唇道:“好吧。起初我是瞒着家里人去参加舞会的。我的父母几年前双双辞世,家里有一个大我近二十岁的姐姐。姐姐对我很好,我们两人平分了父母留下来的家产,不过并没有分居。
直到两年前,姐姐和一位水手结婚,我意识到继续和姐姐住在一起可能不太方便,而且他们……嗯,只要相聚在一起,每天夜里都会发出床板摇晃的声音,这让我很苦恼。我想要搬出去,但被姐姐制止了,姐夫哈普先生也不同意。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姐姐待我很好,而且哈普先生作为水手经常出海,往往一两周才能回来一次,每次回家也待不上两天,对我生活的影响并不大。再加上现在房租这么贵……再三斟酌后我还是答应留下来,不过换到了距离主卧最远的卧室。”
“等一下,这位哈普先生的具体情况,你能仔细介绍一下吗?”艾尔忽然问道,
“你刚才提到,你的姐姐比你大20岁,如果哈普先生跟你姐姐年纪相仿,那应该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但你又说哈普先生每次回来,晚上都能听到床板摇晃的声音。年纪这么大还能如此精力充沛,实在是让人心生敬佩啊。”
艾尔刚刚说完,忽然感到一双锋利的视线从对面射过来。
他突然想起什么,心说坏了。
老马德罗神色不善地望着他,并且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抬臂弯肘,似乎想要通过展示肌肉,来彰显自己充沛的雄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