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柔,你...你要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莫要...哎呦...我滴腚啊......”
只见韩嘉柔一下扑向赵棋,一脚踢在后者的臀上,赵棋顿时哀嚎惨叫,口中念念有词,“李长治,你个挨千刀的,小爷我跟你不共戴天!”
望着眼前一幕,李长治起身拍了拍屁股,轻笑道:“随你便,只要你经得住打就行......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故事就讲到这里,明日再来,明日再来,都快些回家去吧......”
抬头看了看天,已是有些暗沉,孩子们颇为无奈,相伴离开。
小姑娘韩嘉柔与赵棋也是离去,只不过是一个追着一个。
望着眼前的一幕,李长治那是满脸的笑意。
“说书讲故事硬是让你说出了招牌......”
李长治并未转头,他知晓是谁,落雪之下,一身白衣的少年打着一把油伞站在府外汉白玉狮子旁边,待得孩子们离开后,他缓步走向站在台阶上的李长治。
少年姓宋,名玉堂,与李长治同年,十四岁。
“稀客啊,来听故事?”
听得李长治的话后,宋玉堂将油伞朝他身边靠了靠,二人并排而立,望着府外的长道,积雪极厚,脚印诸多。
“几年前便不听了......”宋玉堂沉默许久,轻声说道:“今日前来,只是与你道个别......”
“干嘛?你要死了?”李长治侧头问道。
宋玉堂苦笑摇头,说道:“你这嘴什么时候能饶过人?”
李长治笑着甩了甩衣袖,抖落身上积落的寒英,开口说道:“快别介,就剩这么张嘴喽......”
宋玉堂自知说不过这家伙,无奈摇头,说道:“我要去长安了......”
李长治一愣,反问道:“出海?”
“不然?难不成还飞过去?”
“去长安做什么?”
宋玉堂侧头看向李长治,说道:“明年夏初四座书院便要招生了,赶在夏前去,自是为了报考书院......”
李长治微微点头,回应道:“那挺好,读书的好地方......”
望着神情平淡,眼中没有丝毫波澜的李长治,宋玉堂不禁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你当真没有丝毫想法?”
“什么想法?”
“明知故问......”
李长治笑了笑,双手拢袖,说道:“洗髓了?”
“十日之前......”
“那应该差不多了,看好你哦......”
宋玉堂颇为无奈,尽管李长治不想言谈此事儿,但他必须要说:“每年去长安报考的人很多,甚至不乏南人,你当真不去?”
李长治回头看向宋玉堂,饶有兴致的问道:“我去干嘛?淬体都没入,莫非去让人看笑话?再说了......”
李长治长出一口气,轻声说道:“我祖母可不想让我去长安......”
听得此话,宋玉堂不再言语。
二人便这般站在府外,望着长街上的积雪,沉默不语。
“我走了......”
“嗯......”
宋玉堂走了,打着那把见过无数次的油伞。
以前的少年已然满身书气,在这落雪之下,宛若神人。
目送宋玉堂离开后,李长治抬头望着天边,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这个世界真特喵的没意思......”
“小少爷!小少爷!你哪里去了?”
身后传来呼唤声,李长治顿时一个激灵,只听呼喊那人声音清脆,可语气却是十分愤懑。
李长治咽了口唾沫,赶忙转身朝府内跑去,不忘喊道:“霜儿姐,我在这里!”
少年跨过门槛。
而在朱门之上,一方黑木牌匾,两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
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