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出声道:“近了才好,才能让晋帝麻痹大意。”
“现在殿下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迷惑晋国,让其麻痹大意,全力对付魏国,才能有称帝的可能!”
刘禅听了,脸上没有喜悦之色,反而是迟疑道:“丞相,这个帝,非称不可吗?”
徐庶听了,当即跪在地上,痛哭道:“殿下难道忘了先王的嘱托了吗?”
“涤荡天下,兴复汉室啊!”
刘禅赶紧下座把徐庶扶起来,嘟囔道:“孤不敢忘,也从不敢忘啊。”
“但是丞相,孤若要称帝,晋国不会报复汉南国吗?”
徐庶听了,信心满满道:“陛下无须担心,晋国也是有顾虑的。”
“不兴无名之师,只要我们说汉室名号是从山阳公手里接过来的,他们有什么理由打我们?”
刘禅此时年纪虽小,但也有自己的判断,他忍不住道:“但是孤听说,汉室帝号已经被山阳公在许都封禅台上交给了晋帝啊?”
徐庶大摇其头道:“那时候山阳公被魏国胁迫,做不得准,何况他当时虽为前汉天子,但不代表他能将汉室帝号交出去。”
“严格来说,他交出帝号的那一刻,便已经失去了天子资格,大汉正统,已经到了玄德公头上!”
“可惜玄德公没能来得及称帝,他的志向,殿下切勿忘记啊!”
见徐庶如此激动,刘禅不禁咽了口吐沫,涩声道:“孤知道了。”
徐庶雄心勃勃道:“殿下放心,我也是有对策的。”
“晋国也不见得一帆风顺,听说那晋帝这几年生病不少,说不定哪天就暴毙了。”
“陛下尚且年幼,有的是时间和他耗,晋国朝堂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晋帝一死,晋国必乱,到时候就是汉南国的机会!”
“如果晋国兴兵,我们就向天下说山阳公将正统交给了殿下,晋国便成了不义之师,到时候我们再相机而动,帮助晋国内斗某一方,便能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寻找机会,一举翻盘也未可知!”
刘禅听完,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孤也可以做天下之主吗?”
徐庶斩钉截铁道:“一定可以!”
“在此之前,殿下只要韬光养晦,对晋国示好,静待时机就好!”
次日,刘禅便命人写了国书,言说汉南国将会派使节去南昌,等候晋帝大驾。
汉南国知道此时袁熙还在寿春,所以也没有急着动身,而是先把国书送往南昌,那边鲁肃收到后,却没有送往寿春,因为先前他得到消息,说袁熙已经从寿春出发了。
为防止信送的差了,鲁肃干脆直接派船打探迎接,结果四五日后,鄱阳湖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袁熙的船已经从渡过长江了。
鲁肃连忙备好府邸,又过了两日,袁熙船队便抵达了城下码头,鲁肃连忙带着一众官员出来迎接。
袁熙见距离自己上次离开,南昌气象更胜,不禁拉着鲁肃的手赞叹道:“子敬办事,实在是让朕放心啊。”
鲁肃连忙谦让了两句,便叫来马车,载着袁熙去了官邸,这也是袁熙巡查惯例,每到一地,先处理政务,了解这几年当地情况。
先前鲁肃早已经命人摆出几条一丈来多的长桌,上面是满当当的上百个竹简,都是这几年南昌的政事汇总,袁熙拿起一卷看了几眼,便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么多竹简,他也不可能亲自一卷卷看完,便即叫了身边的主播杨修祢衡,帮自己一起择要审议。
祢衡如今经过了几年袁熙高强度的压榨,早已经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而是变成了个一脸苦相的社畜,他老老实实拿着一卷卷书简,不时把摘要誊写在空白书简上。
那边鲁肃却是趁机拿出汉南国国书,呈给袁熙道:“这是前日汉南国送来的,他们不知道陛下来得如此快,所以至今未至,不过应该也快了。”
袁熙拿过来查看,等扫到人员名单的时候,不禁失笑道:“还都是熟人啊。”
他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古怪,便对鲁肃道:“子敬先前应该看过了,觉得这封信正常吗?”
鲁肃听了,说道:“臣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陛下觉得其中不对?”
袁熙摇了摇头,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刘禅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
他想了想,招呼杨修过来,说道:“德祖,帮我看看这封国书有没有问题。”
杨修看完之后,沉思了许久,出声道:“好像,确实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