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阵前赌输赢,猫鼠游戏不公平。
驸马战败落得水,师兄搭救显威名。
定计擒下二皇子,威胁诺顿要放行。
互抓人质各伸张,到头被困罐中罄。
话表龙王诺顿夔门摆擂,与卡塞尔众人三阵赌输赢。
这头阵乃是楚子航单刀对长剑,大战奥丁使臣。
二人战五十余合,那使臣一个“剑里夹脚”,即将楚子航踹落江水。他有心放过,未追赶,即收剑回阵。
卡塞尔众人见狮心会长落败,俱是一惊。又见那江水中,青铜士兵一拥而上,意欲擒拿。
那苏茜心系会长,不顾安危,便欲下水搭救。
却见一人闪身而出,纵身入水,正是芬格尔·冯·弗林斯。
你看他言灵念动,周身泛光,色如青铜,宛如铁打。双臂齐摇,扑扑两拳,即将两名士兵头颅击碎,手一提,将楚子航甩在船上。
众人又惊又喜。
那芬格尔却不上船,反跃上擂台,抖落水花,手擎村雨,二话没说,先练了趟刀。只看那:
光轮湛然若喷霞,霜刃灿雪凤穿花。
流影电光迷人眼,威震夔门此一家!
练罢多时,收招定式,气不长出,面不更色,长刀一指,高声喝道:“呦呔!哇呀呀!你家芬爷爷在此!哪个上来!”
这一套把式,双方俱是一愣。
那诺顿甩脸观瞧,只见此人身长九尺挂零,狼腿彪腹,虎背熊腰,眼赛金灯,光芒璀璨,颌下扎里扎沙须髯虬结,犹如钢针,恰似铁线。
你看他邋里邋遢形容如丐,独有三分英雄气概!
这龙王心道:“那卡塞尔卧虎藏龙,还有这等样人?本王且多加谨慎。”
未及开口,又听那芬格尔道:“诺顿!康斯坦丁!兀那杀千刀的鼍贼,土里滚的泥鳅!速速上台领死!今日伱芬爷爷就要大开杀戒,刀斩双龙,将你二人扒皮作鞋!”
那康斯坦丁闻言,十分恼怒。拍开“七宗罪”,撤出八面汉剑,二话没说,纵身上台,点指芬格尔道:“小辈!休口出狂言,还不报上名来!”
芬格尔看他一眼,浑然不惧,喝道:“好你个瞎眼的小龙,不识爷爷天颜。你且听来,我乃是:
卡塞尔中活字典,求学八年苦钻研。
炎之龙斩芬格尔,天神下凡震世间。
今日夔门现英勇,为保同门来阵前。
汝等宵小且记住,冯弗林斯正当面。”
那康斯坦丁冷笑一声,喝道:“好个芬格尔!休走!看剑!”
说罢,将身一纵,分心便刺。
却见那芬格尔翻身躲过,展开身形,跃在甲板,滑跪恺撒面前,喊道:“老大救命!”
双方又是一怔。
那康斯坦丁怔罢多时,怒道:“芬格尔,贪生怕死的鼠辈!你给本王滚上来!”
芬格尔恍若未闻,只对恺撒道:“老大请看,我已将那厮激怒。只待老大上台,必手到擒来!这屠龙首功,定是老大囊中之物!”
这恺撒是个红脸汉子,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正所谓小马乍行嫌道窄,大鹏展翅恨天低,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他情知凶险万分,但见左右大军团团围住,插翅难飞,也无可奈何。
如今又被芬格尔话语拿住,进退两难,不由瞪他一眼,一咬牙,二话没说,纵身上台。
芬格尔起身拍掌道:“好!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大好样的!”
敌我双方闻言,皆露嫌恶之色。
芬格尔视而不见,凑至楚子航面前,压低声道:“师弟,你这刀再借我一阵……”
那楚子航一怔,见芬格尔贴面近前,与他咬起耳朵。
他二人如何言语暂且不提。
且说恺撒上得台来,见那康斯坦丁怒目而视,颇有迁怒之意。
他喝道:“你又是何人?报名再战!”
恺撒无有多言,只是道:“恺撒·加图索。”
谁料此名传至诺顿耳中,引他变色,纵上台来,问道:“令尊唤作何名?”
恺撒与其父亲向来不合,听他问,颇有几分恼怒道:“他是他,我是我,跟他有什么关系?要打就来,别说废话。”
那诺顿听了,望了片刻,即对康斯坦丁低声道:“此人杀不得,切生擒。”
康斯坦丁一怔,回问道:“为何?”
诺顿摇头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你依言便是。”
那康斯坦丁为兄长马首是瞻,点头答应。
诺顿下了台,却见那使臣对此无动于衷,心道:“莫非他尚不知晓?这奥丁着实谨慎。如此一来,本王却不便多言。”
计较多时,复望台上,只见那二人话不投机,已战在一处。
诺顿看得分明,这恺撒与那楚子航本领相仿,隐约还略输一筹,且猎刀刃短,被康斯坦丁长剑封住,只有招架之
功,并无还手之力。
莫说康斯坦丁,便是那耶梦加得前来,也战得过他。
诺顿放了心,暗自思忖道:“不出二十个回合,便可擒拿。待本王将他囚于宫,以为质子。日后若与那奥丁反目,也好牵制。”
正想处,忽听衣袂响动之声。余光扫过,却见那芬格尔与楚子航竟齐身跃向擂台!
诺顿一惊,心道不好!忙提醒道:“贤弟当心!来人!护驾!”
说着,也拽刀前奔。
却说那康斯坦丁正欲擒拿恺撒,听得兄长提醒,转头即见二人来势汹汹,即撇下恺撒,来战芬格尔。
只见那芬格尔一扫方才颓势,双臂张开如雄鹰展翅,跃将过来,当头就砍。
康斯坦丁挥剑一架,却力有不逮,震得他臂膀酸麻,竟踉跄了几步,连连后退。
但见芬格尔周身放光,似墨似血,黑中有红,现肃杀之气。手中村雨也色变为黑,化作丈许长,其上燃火不熄。
他二话不说,霎时斩出三刀。
那康斯坦丁躲闪不及,露了破绽,被斩开肩胛,跌在台上,挣挫不起。
此时又听金风大作,原是那诺顿赶来,挥刀就砍。芬格尔抖擞神威,翻身敌住。
兵刃相接,那诺顿顿觉对方力大,虎口已裂,吓了吓,不敢怠慢,奋力施为,一时半刻却也不能取胜。
却说楚子航见此情景,喝道:“恺撒!帮忙!”恺撒正然发愣,被这一喝,如梦方醒,拽步赶来,二人合力将康斯坦丁压在台上。
楚子航掏出枪来,其内压有麻醉弹药,名唤“弗里嘉子弹”。扒了嘴,抵在口中,一通连射!
那康斯坦丁挣扎不就,被二人死死压住。不多时便觉力软筋麻,昏昏沉沉,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