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儿见老娘大哭,也吓得酒醒了大半。二姐儿性子温软,事事谦让,三姐儿与二姐儿自来交好,于三姐儿心中,也是希望二姐嫁得好的。如今自己闯了祸,只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把眼睛看向雨村,怕雨村回绝此事。
雨村寻思,不就是张华这点事吗,好办。便道:“大娘莫急,前因后果还请细细道来,吾来想些办法,必不让二姐儿委身火坑。”
尤老娘闻听住了哭声,便将前后经过细细讲明,又说了双方有婚约在彼处云云。
雨村道:“这张华现下贫困,人又好赌,自需财金。待吾使人重金贿他,舍放婚书,料不难矣。”
尤老娘道:“是极。只不必多予,那小子给他几两银子便打发妥了。”可见心中对张华有恨,又舍不得雨村多予银钱,好似二姐儿已经掌家一般。
三姐儿见困扰全家已久难题,雨村三言两语便作解决,不禁心生波澜,对雨村崇拜更多一分。只想到如今雨村已是二姐儿的了,自己的另一半,尚不知哪里寻觅。又心生感伤。
尤老娘见诸事妥备,便把眼色给三姐儿。三姐儿只作不见。尤老娘便起身拉起三姐儿,笑道:“吾们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便使二姐儿陪着公子再用过一回。”不待雨村回话,径拉着三姐儿去了。
二姐于张华一事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无比轻松。桌上又只与雨村二人,便再挨得近些,与雨村私话吃酒。
不知是尤老娘调教得当,还是尤二姐无师自通,于男女调情事上,颇有章法。但见二姐云鬓疏松,更见妩媚风流;罗衫半解,映出雪白脂腻项颈臂膀,看得雨村食指大动。
此时二人并肩迭股,厮磨着又饮了几杯,二姐又倒了一杯,半饮后,执着残酒,娇声笑道:“公子,可饮得奴家半杯残酒?”
雨村见杯上半印得口红脂印,心中痒痒,道:“须得二姐喂过方饮。”
二姐白了一眼,身体靠近,执杯送至口前。
雨村早一把抱过,张口饮了半杯残酒,调笑道:“此酒与别个不同,怎地这般香甜?”
二姐被抱入怀中,又听公子调笑,但觉身心舒爽,只愿一辈子在公子怀中,舒适安逸。二人又吃几杯。
雨村见尤老娘还不出来,心下纳闷。正这时,但见二姐儿起身,把眼媚看,执雨村手,走向室内。
雨村一惊,这么快的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正所谓,
茶合二三说风流,酒作七八色媒人。
蕙兰女儿若无意,莫入生人私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