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较量,邓俞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秘密监察河道的一举一动,若有人往京师送信件,一律诛杀!”
“是!”
邓俞下达了这样一个指令,完全切断了朱棣想要递交证据的想法。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在邓俞眼里,就算最后还是失败了,他们还有宋枫这样一张王牌,关键时候他肯定会帮忙销毁证据的。
邓俞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同时也派人向宋枫送去了一封信件。
……
就在侍卫与官兵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朱棣突然手持着一块令牌,喝道:“都给本王住手!”
当地县令看到朱棣手持着一块令牌时,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一旁的宋枫冷笑道:“这位乃是当今四皇子燕王殿下,你这个狗官是瞎了狗眼吗?竟敢对燕王殿下无礼?”
王爷?
眼前的人居然是来河道赴任的燕王?
县令吓得腿一软就跪在了於田之上,他连忙磕头道:“燕王殿下饶命!下官有眼无珠,冒犯了燕王殿下,还请燕王殿下恕罪!”
朱棣昂着头,哼道:“本王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必须要将此於田的来历说清楚。不然,本王就砍了你的狗头!”
县令身体不住地哆嗦,差点就尿裤子了。
他哭着说:“燕王殿下,於田的事情不关下官的事,下官也是奉命办事,这块於田确实是李大人的!”
“自从黄河连年水患以来,黄河两岸的於田都被朝廷官员给买走了。”
“下官就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敢得罪朝廷的人啊!”
宋枫和朱棣互相对视了一眼。
看来黄河两岸的於田,被朝廷官员买走的还不在少数。
这不就等于是断了黄河两岸百姓的生路嘛?
想到这里,朱棣阴沉着脸说:“这些於田是你卖给他们的?你好大的胆子!!!”
县令哀嚎着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下官不敢啊!这不是下官卖给他们的!这些都跟下官没关系,还请燕王殿下明察啊!”
“那你告诉本王,这些於田都是谁卖给朝廷官员的?”
县令声音颤抖:“是……是上任河道总督王春阳,他与朝廷官员勾结在一起,将这些於田悉数变卖。我只是负责替他们保管,其他事情绝不敢做。”
宋枫冷笑道:“那你肯定也收了不少好处吧?不然,你敢帮他们保管这些赃田?”
县令拼命磕头道:“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再也不敢了!”
朱棣摆了摆手,然后就让侍卫将县令给拿下了。
看来河道贪污案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了。
朱棣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怒道:“夫子!这群狗官竟然敢买卖於田,真是不怕父皇放在眼里。”
宋枫深吸了一口气,说:“咱们将河道搜集到的证据整理一下吧。”
朱棣摇头道:“我现在就要给父皇写一封奏报,把这里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