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跳,跳你妹的,我忍你很久了!
感冒第三天的王旭,肌肉酸疼乏力,嗓子疼得就像小刀插在其中来回抽擦。
更别提脑袋了,一度烧到40摄氏度,已经胀麻了,吃下药,晚饭不打算吃了,便早早上了床,埋头睡觉。
昨天好言好语劝你别在楼上跳《本草纲目》,本来这公寓楼隔音就差,就算垫了一层瑜伽垫,也无济于事呀!
这倒好,变本加厉了,别以为你长得有点姿色,再凹凸有致也不管用了,现在越想越气,气得想上去“盘人”。
昏昏沉沉的王旭刚想睁开眼起身,结果一种莫名的失重感袭来……
看着周遭变换的高楼大厦,楼层飞速远去,光影交错……
咦,我怎么在空中,而且身体正在下坠?
王旭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一下,结果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手脚无法挪动。
一定是梦!
以前也做过几次类似的,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再说了,现实的下坠姿势怎么可能是平躺式!
王旭刚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后,便感觉不对劲了,这梦境比以往来得简直不要太真实。
眼前的周遭环境越来越暗,越来越暗,光线逐渐由圆缩小成点,最后连点也没了。
无尽的黑暗裹挟寒意席卷全身,王旭仍在下坠中,其实到底是不是在下坠,王旭也不太确定。
没了参照物和重力感应,就如同“天上的卡兹不说话”那种无力感。
于是向来“佛系”的王旭果断打消了思忖的念头,闭目养神。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吓得王旭着实不轻,全身抖了个激灵……
咦,身体能动了!
是不是说,脱离梦境醒了?
王旭迅疾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一股淡淡腐臭味扑面而来,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胸口好烫,就像被近五十度的水淋到身上!
王旭下意识想坐起身,打开灯检查一下胸口。
结果“砰”的一声,额头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反作用力下又躺了回去。
王旭便撑起无力的手朝上方摸了摸,竟然是带有一定弧度的“墙壁”。
不对,墙壁不是这种质感,这粗糙程度更像是上了薄薄一层漆的木板,又朝左右两侧摸了摸。
卧槽…卧槽…卧槽…
我竟然在棺椁里!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怎么就进棺材了?难道是高烧不退,烧死了?
王旭张了张嘴想要呼喊“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救我…救我…”
然而嗓子嘶哑地叫不出声,王旭便想靠手脚挣扎发出点声响,希望外面有人能听到。
可全身乏力的他,因为之前起身的时候已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没有余力制造动静了。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棺椁里的氧气就得耗尽,我就会因窒息而死。
唉!
我才26岁,正值锦瑟华年之际。
沪漂五年了,前段时间才得到部门主管的赏识,给了一个项目并许诺做好后便由副经理转正。
我刚要带领团队的“小崽子们”冲锋陷阵的时候,怎么就要挂了?
还有,我这么帅,那么多妍姿艳质的小妖精还等着我去滋润呢!
想到这,其实也没什么。
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世界杯结果如何?
哪支球队夺冠了?
可一定得是咱“梅老板”的阿根廷队呀!
我可是下了二十万血汗钱的赌注呀,只要赌对了,咱就可以买房交首付了!
打住打住,我怎么又开始yy了呢?
人之将死,应该多想想家人……
作为独生子,我从小到大,闹腾事做了不少,没少让父母操心。
在父母的督促下好不容易上了一个普通的211,父母以为崽子上大学了,性子应该会变沉稳了吧!
然并非如此。
大学前两年又闹出一些糟心事,沉迷游戏。
因为游戏玩得还可以而且嘴巴甜、会哄人,于是做起了“陪玩”。
感情深了就情不自禁了,经常逃课和女玩家开房。
结果被女方家长知道后,拽着其女告到学校,差点被迫退学。
在父母苦苦央求校领导和女方家长下,最后以三万的代价平了女方家长的怒气。
父母低三下四的模样烙印在我心底,这是我这些年来最愧疚的事!
自那以后,我戒了游戏,发奋图强地学习电子信息工程专业。
最后以优秀毕业生成绩进了一家上海的中型PCB设计公司。
因为疫情加上公司调休的原因,三年来看望父母的次数,不过一掌之数。
平时也就是视频通话,偶尔寄点补品和衣服。
想到这,王旭鼻子酸酸的,热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孩儿不孝!
麻蛋!这是要死了吗?
怎么跟走马灯似的,一幕接着一幕!
咚咚咚的响声戛然而止,霍然,吱呀吱呀的声音响起……
有人在撬棺材盖。
难道是有人发现我还活着?来救我了?
王旭难以抑制幸免于难的喜悦,眼冒精光,期盼着外面的人将棺材盖快快打开。
他便可以好好透透气,这腐臭难闻死了。
额,还是别动了,不然把外面的“兄弟”吓跑了怎么办?
王旭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