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搜寻了我们灵心斋的情报库……关于姬天明的情报，少之又少。”

“是的，但我不保证都能回答。”囚犯答道。

“看你想要了解哪方面的情报了。”囚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你可以随意询问。”

“所以，我一直相信无祭仙殿下一定会给我机会……而如今，他的确给了我机会。让方大能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我的价值的体现！”

“我不知道姬天明具体的罪行……但有一条比较模糊的线索，指的是姬天明曾经在一段时间内滥杀诸多生灵，这是他罪名当中的一部分。”孔因答道。

“若我连搅动当下仙界风云的人族方大能都不认识……我何来底气说出先前那些话语？”孔因微笑道，“方大能目前所接触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神尊，都是站在顶层的那一批强者……没听说过我们灵心斋，情有可原。”

方羽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规模还挺大。”

他回想起与姬天明见面时候的场景。

“姬天明……人族四王之一，因犯下重罪而被东狱镇压，从此生死不明。”孔因眼瞳之中闪烁着幽幽的碧绿光芒，似乎在思索，又似乎是动用了某种仙法，以极其缓慢的语速回答道。

“所以你回答不上来？”方羽问道。

“我们灵心斋在天堑仙域创立，如今分部遍布诸多仙域。”孔因说道，“方大能应该猜到了，灵心斋与其他宗门势力不同……我们是为了利益而生的，做的是情报买卖的生意。”

“没有。”方羽答道。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

情报贩子？

“滥杀生灵？”方羽脸色微变，眉头紧锁。

“无祭仙让你来追捕我，难道没有跟你提起过我的身份么？”囚犯又问道。

“无祭仙……这是在特意帮我么？”方羽内心微动，“可他是为了什么呢……”

“随便询问？”方羽眯了眯眼，说道，“仙界如此之大，未解之谜如此多……你确定我可以随便问？”

方羽眯起眼睛，说道：“你现在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一个情报贩子犯了什么样的罪……才会到被东狱追捕的程度？

他的眼瞳之中，妖异的光芒持续闪烁。

“你……也对，以你目前的处境，应当是没什么机会去了解我们灵心斋了，毕竟你来仙界也没多久……”孔因沉默片刻后，说道。

“姬天明，你知道么？”方羽想了想，问道。

“狱尊？哪个狱尊？”方羽立即问道。

“方大能，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相信我的情报能力。”孔因继续开口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说明……你想要得到什么情报了。”

这句话，让孔因原本亢奋的神色骤然一沉。

“给我一点时间，方大能。”孔因答道。

事实上，从他来到仙界之后，接触的要么是魔族，要么是神族这种顶尖大族……其余的大族还有势力，基本都没有了解过，也没有想要去了解的意愿。

“你确定你的情报来源可靠？”方羽冷声问道。

这番话，让方羽沉默了。

“方大能，我毫不夸张地说……论修为境界，论实力，论背景底蕴等等……可能我什么也不是。可要论情报，那我绝对是整个仙界中，当之无愧的王者！我是情报之王！”

“方大能，不瞒你说……我的确没有太过担心自己的处境。”孔因抬眼看向方羽，答道，“我与其他囚犯所犯的罪行不同，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姬天明所展现出来的是绝对的正气，绝对的坚定！

这样一位前辈，怎可能滥杀生灵？

“方大能，关于情报来源方的身份，我们灵心斋是必须保密的啊，否则灵心斋根本无法在仙界立足，更不可能发展到今日这般规模……”

“事实上，就算方大能真的去找到那名狱尊……也不会得到更多的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