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安府,光德坊府狱。
刘洋虎目圆睁,一只手攥着一块黑色窝窝头,就这也配爷吃?
他猛地举起窝窝头,砸向牢房门口。
用力过猛,差点摔了个跟头。两天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了。
“吆,刘少爷还挺有骨气,看你能撑过今天!”门外牢头轻蔑地撇了一眼刘洋。
处理结果出来了,要砍我头?
故作镇定,他望着门口处,行刑官来了吗?
嘎吱-门开了。
领头的人一身黑袍,头戴黑色纱帽,腰间挎着弯刀,胸前那白色捕字表明为西安府捕快。
不由得呼出一口气,他还有希望。捕快向后面挥了挥手,身后跑出两名小差役弯着腰一人架着方林一只胳膊向外拖去。
他脸上没有表情,这地牢设计,太严实了,根本跑不出去。
况且就这么死,我不甘心啊,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只能紧紧握住拳头,全身力气都调动起来绷紧身子。
慢慢止住颤抖如筛糠般的身躯,该怎么跑出去?
思考的时候,被人粗暴的套上麻袋,他感觉被装上了一辆马车。
短暂的颠簸感结束后,他被人推下马车,扔到地上,平沙秋雁式,刘洋嘴巴磕出血了,一阵乱划拉,麻袋剥落到地。
没顾得擦拭嘴边,想跑,又有些无奈,望着一圈的捕快,根本没法跑。
他挣扎着抬起头,望向那间屋子,脸上神情,说不清是悲还是喜,嘲笑:
“秦王府出面了吗?我不知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活命。”
门嘎吱一声开了,从屋内走出一位身穿白色锦袍,腰挂白玉的男子,他将折扇合在手里上下打量着刘洋:
“凭我姓朱。”
他嘲弄的眼神中听到朱姓才唤起一丝神采,扬起头将触碰到鼻子,没打理的头发费力的撩到脑后:
“秦王府的小王爷?”
锦衣男子摇摇头:
“京师的朱。”
他希望顿时大增,大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难道是我被放了?
我刘洋4岁为家里小猪接生。
6岁读书习武,老爹千里之外打仗,我带刀睡觉,保护亲娘。
8岁上山打猎,10岁射死野狼,13岁上马舞枪。
15岁带小弟抢新娘,被妈按地上摩擦,被关小黑屋断粮。
17岁做浪荡子,气死亲娘,乐坊酒楼,排队喝到天亮。现在更牛,当街杀人,直落的被打入监狱,判了死罪,只等刑部发文定下问斩。
穿越而来,为了一个女子,犯下死罪,太冲动了。
“秦王是救不了我的。”
锦衣男子示意捕快解开手铐脚镣,慢慢的走到刘洋身前,微微弯下腰小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跟我来。”
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步履维艰的跟着白衣男子挪进屋内。
锦衣男靠着桌子坐下,手里端起茶杯,桌子上放着西安府沙盘,上面红色小旗插在三个位置,分别是西安县令,西安府,秦王府住所位置。
“三天前夜晚西安县令,西安府同知,秦王府的长史全部死于家中,据府内仆从的口述,三位大人同时领了一位‘卖茶女’进入内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