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郑光宗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这可是册封典礼,如此庄严肃穆的场合,这样突兀的站起来,实在是不合适。
但是现在站都站起来了,不给任何解释又直愣愣坐下去,似乎也不太妥当。
“咳咳,免礼。”
这时候,郑耀泽心情倍儿爽,刺激,居高临下的让老爹免礼,皮一下的感觉真舒服啊。
郑光宗瞪了他一眼,方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下去。
随即,他猛然又意识到了什么,扭过头去与娘俩面面相觑。
“我儿是子爵?封地是温德尔郡?”
一抹喜色像闪电一样在三人的眼球上迅速转了一圈。
难怪,难怪不要请柬。
子爵家人参加典礼,要锤子请柬!
“这怕不是在做梦?”
郑光宗一阵恍惚。
火急火燎从温德尔港赶到皇都的星月帝国大学,忙着处理儿子被开除的事情,结果到了才知道,郑耀泽不仅没被退学,还成了学校里的名人,让校长都亲自挽留?
现在担心了半天‘土皇帝的欺压’,结果这个‘土皇帝’竟是我儿?
龟龟……
那这还怕什么?!
郑光宗心里一阵狂喜,眼神朝昨天那几个嘲讽他的富商飘去,得意的飘到了天上。
原以为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结果却是双喜临门?
典礼在一群人的瞠目结舌中结束了,郑耀泽和郑光宗领着几百号奴隶回到了郑家城堡,全部充到了郑光宗开办的航运公司干活。
“哈哈哈,不愧是我郑家长子……”
什么逆子?不存在的。
“你小子,神气了!”
郑光宗在回家的路上,想起郑耀泽那一声‘免礼’,顿时鼻子哼哼,意图维护家长的威严。
结果柳烟掐了一把丈夫腰间的软肉:“是谁担心家产被抄一晚上都睡不着?”
郑光宗顿时泄了气:“夫人说的是……”
“爹,娘,姐姐,你们安心在家就好,若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写信,说不定我能帮着解决。”
郑耀泽对三人说道。
如履平地的马车里,三人神情复杂的看着郑耀泽,眼前的这个小孩似乎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弟弟,你过去只晓得惹是生非,如今却大变样了,真是做梦一样。”
郑月泽感叹了一句,她以前经常替郑耀泽擦屁股,各种烂事见多了,此刻真不敢相信这段时间郑耀泽的变化。
郑耀泽暗暗嘀咕,其实我还是一样惹事,只不过现在能摆平了而已。
就像学校里那个上门挑衅的子爵的好大儿一样,现在已经乖乖去航运公司搬货去了。
“爹,娘,我得回学校了。”
学业该继续还得继续,星月帝国大学高层讨论过是否要让郑耀泽成为教授,或者干脆去科学院工作,但郑耀泽偏偏连那些最基础的魔力机械知识都不太熟练,这就让科学院的老头子们疑惑了很久。
再者,尊重郑耀泽自己的意愿,哪个年轻人愿意和一群老头子窝居在一起捣鼓那些东西,学校里肤白貌美的青春气息不香吗?
“走了!”
郑耀泽挥挥手,同家里人告别。
回星月帝国大学的时候,郑耀泽选择走水路,在珍河边上了条大船。
其实坐马车回去也很方便,速度甚至更快,但还要在学校里找马术协会租一个马棚,并且雇佣专人打理,这就很麻烦了。
“要是我能学会那种魔法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