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房全是血啊……我和几个伙计合计掌柜你撞邪了,没寻到你,正准备去请几个道长做法驱邪呢。”
李二将白舒引到伙房,里面飘着浓浓血味,摆着几个盛满鲜血的木桶,地上更是有尚未干掉的血污。
只见得白舒拿出血灵珠,将其放入木桶之中后,血灵珠内用处一股漩涡,将木桶内的鲜血吸收得干干净净。
不到片刻,地上几个木桶中的鲜血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分毫不剩。
李二惊呼:“哇,掌柜的你这是什么宝贝?”
“同人借的罢了。”
不过,用不用还白舒就不知道了。
“那……那这上的血是脏东西弄的吗?”
“不全是吧。”
白舒摆摆手:“好了,没什么大事,你们去忙你们的就行,我不在馆内也不用太过慌张。”
“哦哦。”
李二半惊半疑,自家这掌柜……
算了,也不是第一天干出这种奇怪的事情来。
那日连三皇子亲自上门,自己掌柜都能将其赶出去。
换做大荒国其他人,谁有这个胆子?
这还不算完,三皇子不但不敢造次,甚至还送了不知多少珍宝过来赔礼。
最最想不通的是,自家掌柜把那些三皇子送过来的金银财宝布施了出去,除了药材这些灵物外一个没留。
“奇人呐。”
李二感叹一声,反正跟着这掌柜的有肉吃,有元宝拿就够了,管他那么多。
“此事皆因‘傀儡’二字而起,以此为引子倒是不错。”
提笔而写,又不过一月,白舒就把初稿给赶了出来。
以那邪修中年时为开头,讲述其一生苦修傀儡道法。
妻儿皆为普通人,妻早年因病而丧,而自己孩子也得不治之症。
为救护自己短命的孩子,不得以将傀儡之术施加其身……
再然后,一生为其所困,反倒成了傀儡的傀儡。
直到无意牵扯进皇城之事,遇到那同为“傀儡”的三皇子,再见证那皇城诸多荒诞之事。
“还得要个点睛之笔的结尾啊。”
若是直接写那邪修被自己所灭,岂不太过单调?都酝酿到这里了,怎么也得来点爽点啊。
“有了。”
白舒慢慢提笔,写到:
待到那大能之辈带着磅礴的灵力镇压而来,他自知是逃不了了。
可叹岁月蹉跎而过,尽是七零八落,人间无常。
炼了一生的傀儡,自己又何尝那被世事牵着的傀儡呢?
所遇皆失,所求皆无;待到灵气袭来,一切便不复存在了吧。
只是,死后……
他轻轻睁眼,哪有什么傀儡,哪有什么皇城乱事?
无非是仙山脚下,宗门在考验一个刚踏入仙门的小道士罢了……
长老笑问:“你可悟到什么了?”
黄粱梦醒,方入道门;
长生求道,乃为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