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空明应了一声，不过目光还是放在赵之武的身上。

“舅舅。”

赵空明既然是秦川的舅舅，自然也是赵之武的舅舅，赵之武被赵空明看得有些畏惧，不由地出声道。

原本的那几个鞍前马后的赵长林几人，在看到赵空明之后，便躲在后面不敢上前了，若是他们被惩戒了，就算是搬出家主来那也无济于事。

“对同族之人下如此狠手？你也配叫我舅舅？”

赵空明最反感的就是窝里横，这也是为什么他关心秦川的原因，他始终认为秦川是赵家人，家族受到来自秦都的压力更应该是团结起来走出难关，而不是将怒火转嫁到一个懵懂的孩子身上。

但是整个家族早已被这种仇恨的思维侵染，这种现状不是光靠他一个人能够改变的。

“舅舅，秦川他...”

赵之武闻言，本想反驳说秦川姓秦，他不是赵家的人，但是那话在赵空明那森严的目光下咽了回去，他有预感，若是自己说了那句话，两周前秦川怎么回去的，他今天也应该差不多了。

随后便低下了脑袋，不敢再乱说话了，只能希望舅舅能饶了他。

“滚！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到祠堂去跪着！”

赵空明怒吼了一声，几人立马化作鸟兽散，赵之武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现在也只能作罢了，收拳走的时候，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川。

待几人走后，赵空明才拍了拍手，皱着眉头看向秦川：“你个臭小子，没事儿吧？”

虽然语气不太好，嗓门也大，但是言语之中的关切确是实实在在的。

“没事儿，没伤着。”

秦川笑着点了点头，赵空明笑着伸出粗糙的大手拍了拍秦川的肩膀，相比几个月前赵空明离开的时候，他的那双手更有力量了，而赵空明也发现秦川现在变得更壮实了。

“我刚看你和那赵之武交手，炼气境第四重了？”

赵空明语气中有些许惊讶，因为秦川这速度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赵空明还非常清楚，秦川根本没有赵家的支持，那些药草基本上没怎么吃过。

也就是说，秦川完全是靠着努力走到了这个地步，这个速度已经相当不慢了。

“水到渠成罢了。”

秦川自信一笑，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相比以前他身上的那种自信再度回来了，看得赵空明都是愣了愣。

“好小子！看样子倒是有些天赋的。”

赵空明笑着说道，旋即正色道：“不过，你现在也就是炼气境第四重，和赵之武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所以，尽量不要和他硬碰硬，免得吃亏。”

秦川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自己现在的斤两他自己是最清楚的，虽然现在他有能和赵之武一换一的能力，但是秦川可是很惜命的，老天爷让自己重来一次可不是让自己在这种小地方和这样的人换命的。

再者说，赵空明在赵家的时候，其实秦川的情况还算还一些，赵家的小辈在这种时候一般不会在找秦川的麻烦。

“行了，我先回去了，还要给老爹去汇报一下情况。”

赵家所处的大凉城因为靠近北边的万仞山和镇妖关，所以做的都是妖兽的生意，赵空明作为家族中实力的佼佼者，一般都是负责押送货物的，一出门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大秦王朝很大，大凉城到西北最繁华的城市云烟，一个来回刚好一个月的时间，赵家的妖兽大多是销售到那里去的，不过这次看样子是因为什么事儿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