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煃走出门来,看到母后吉王妃正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下轿来。
朱慈煃行礼说:“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您怎么来了?”走上前去扶住了母后的手。
吉王妃爱怜横溢的看着儿子:“煃儿,父王母后喊你去用膳,你怎么不去呢?封地上的事我儿何必这么操心?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朱慈煃刚想说话,吉王妃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府众下人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一点点小事竟然要劳动世子大驾。世子的身子如果有半点不适,你们都不要想活了!”
众下人大惊,慌忙连称“死罪!”
领事太监郭辉大骇,伸出手来连抽自己耳光:“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照顾好世子。”
工正丁成仪见郭辉如此,心中更慌,他不善做作表演,只是一个劲向吉王妃磕头。
朱慈煃心中不忍,对吉王妃说:“母后,此事不怪他们,他们都曾劝过儿臣,是儿臣做主要亲自试验,不去进膳的。”
跪在地下的王府众人都是心中一暖。
吉王妃握着儿子的手,余怒未熄。
朱慈煃心中一动,知道母后最疼自己,拉着吉王妃的手向工坊内走去,一边说:“母后,您来看儿臣亲自炼制的白糖,比西洋的雪花糖还要白、甜!”
吉王妃好奇起来,跟着朱慈煃走进了工坊。
进门的时候,朱慈煃对众下人说:“都起来吧!”随即向工正丁成仪打个眼色,丁成仪会意,对身旁一名工匠吩咐几句,那名工匠转身飞奔而去。
朱慈煃拉着吉王妃的手,边走边说,简单的向她介绍了一下白糖生产线。
走到大圆盘时,里面的白糖都已析出,一个个晶莹雪白的小颗粒铺满了圆盘。
吉王妃欣喜的说:“煃儿,这便是你刚才自制出来的白糖?可真白。”
朱慈煃笑着点头,一边用小木勺舀了少许白糖送到母亲嘴边,一边说:“母后,您尝尝,看儿臣制的这白糖和雪花糖比较起来,哪个更甜些?”
吉王妃心里本有点嫌工坊里的白糖脏,看儿子已递到嘴边,不忍扫了儿子的兴,只得尝了一点。
糖一入口,吉王妃惊讶说道:“煃儿,这白糖比雪花糖还甜!你从哪学来的?”
朱慈煃只得把传教士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这时工正丁成仪拿着一杆秤,身后带着两个工匠,走过来向二人行礼,眼睛悄悄看着朱慈煃。
朱慈煃点点头,转头对吉王妃笑着说:“母后,儿臣的制糖法必能赚大钱。以后咱们吉藩就是所有藩王里最富有的了!”
这时丁成仪带着两名工匠开始秤起提炼出的白糖重量来。不一会儿结果出来了,计有4斤有余。
十斤“红糖”成本,一斤5分银子,提纯得4斤白糖,一斤1两5钱,纯利不下11倍。
朱慈煃对吉王妃说了,吉王妃大喜,她最开心的倒不是吉王府成为众王首富,而是儿子的奇才绝艳。
“我儿真是天纵奇才!真是祖宗保佑啊。煃儿,好了,母后已经见到我儿的本事了。快随母后去用晚膳吧。”
吉王妃拉着儿子朱慈煃的手,走出了工坊。朱慈煃上了轿,一行人往用膳大殿而去。
走进殿内,吉王朱由楝正坐在亮如白昼的殿内等候。
朱由楝不悦的说道:“煃儿,封地的事重要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下次切不可如此。快坐下用膳吧。”
朱慈煃行礼说:“谢父王关怀,儿臣谨记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