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昆仑抱起她,飞快的跑向小阁楼,等回到小阁楼时项昆仑已是满头大汗,双眼通红,他举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是一顿豪饮。
沈婉卿看着他的样子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项昆仑双目无神的摇了摇头,一屁股瘫坐在了凳子上。
沈婉卿看了他一眼,随后走到了小阁楼的中间,飞快地旋转起圈来,浅色的衣袖随身起舞,她信手解下了腰间的水芙色纱带,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身上的衣纱一一飘飞,缓缓的落在了地上,一双如烟的水眸看着项昆仑,流光飞舞,露出她白皙的肌肤,月光下她犹如一朵绽放的雾之花。
项昆仑看得眼睛都直了,要是天天有这样的舞蹈看,谁还想上朝呀。
一舞终了,沈婉卿双臂护在胸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怜惜,又是羞涩,见项昆仑傻呆在凳子上看着自己,沈婉卿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呆子,我冷。”
项昆仑心里压抑着的火焰轰然爆炸,他闪电般的冲了过去,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衣衫扯了下来。
第二天,项昆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躺在他身上的沈婉卿呢喃了一声悠悠转醒,她双手撑着项昆仑的胸膛打算起身。
项昆仑看着面前的美景,忍不住探了探手,沈婉卿秀眉似蹙非蹙,双目含情的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干嘛,快起来。”
项昆仑嘿嘿一笑,“我昨晚的酒劲还没过呢,我们在解解酒。”
直到亥时,二人才因腹中饥饿,携手并肩的下了楼。
楼下早已恭候多时的沈万三站起身朝着二人行了一礼,沈婉卿小脸一红抽出手躲在了项昆仑的背后。
项昆仑倒是一脸淡定的坐在餐桌前,顺带还拉着沈婉卿坐了下来,对于沈万三的注视视若无睹。
沈万三笑了笑也不多言,坐下后也用起了餐。
沈婉卿看了看二人,伸出纤纤玉手在项昆仑的腰间轻拧了一下。
项昆仑心中一叹,还是让这老匹夫得逞了,按照原本的计划,项昆仑是打算先谈妥两家之间的合作,然后等沈万三夸自己英俊神武,仪表堂堂,欲将小女嫁于项王时,自己在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此乃将计就计也。
谁能料还是沈万三这个老匹夫技高一筹,让项昆仑中了他的美人计也,可别小看这个先后顺序,如果沈万三失败了,那他面对项王时只是一介商贾,双方合作就必须以项昆仑为主导,而项昆仑比谁都清楚资本这只洪水猛兽的力量,要知道自从项昆仑与匈奴通商后,俺敢打部落就再也没有骚扰过边境,天天喝酒摇骰子玩的不亦乐乎。
项昆仑当然不能放任资本脱离自己的掌控,这也是他成立山海商会的原因,他要一点点吃掉沈家,毕竟沈万三再聪明,他始终是把沈家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这是项昆仑所不能接受的,而现在情况就有所不同了,沈万三不仅是一介商贾了,他还成了项王的岳父。
再加上沈婉卿与梅兰竹菊、惊鸿等人不同,她们四个是侍女,一个是刺客,项昆仑不给她们名分实属正常,她们也愿意,可沈婉卿乃世家之女,可是需要明媒正娶的,你项王礼都没下就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有脸面跟我谈条件?
所以现在项昆仑面对沈万三只能势均力敌,甚至因为名不正言不顺而低了一头,这才是让项昆仑无奈的地方。
可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项昆仑眼睛一转,朝着一旁的老板娘招了招手,“本王很好奇,为什么只有那个座位能听到琴声,对了,还有那个酒,本王要再喝一次。”项昆仑打算先晾一晾沈万三,顺便敲打一下北盛楼,让她知道并州是谁当家做主。
老板娘也明白了项昆仑的意思,她擦了擦头上的香汗,避重就轻的说道:“那琴声之事乃是墨家的手笔,项王如有兴趣,奴家可为项王展示一二。”老板娘是只字不提酒的事,同时透露了自己与墨家交好,希望看在墨家的面子上,项王能饶自己一回。
项昆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兼爱非攻,尚同尚贤,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