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阶下朝自己盈盈一拜的沈婉卿,项昆仑心里有些纳闷,这古代的美女,质量都这么顶吗?咳咳…突然有点懂魏武遗风的快乐了。
沈婉卿看着坐在王座上威风凛凛、英俊神武的项昆仑也是一阵失神,这就是我以后的归宿吗?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了,随后皆是一怔。
项昆仑看着低着头脸颊微红的沈婉卿,暗爽不已,这是心有灵犀呀,“咳咳,你先说吧。”
沈婉卿定了定神,可突然之间忘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只能红着脸小声的问道:“你就是项王吗?”
项昆仑人傻了,他看了看身上的蟒袍又看了看分立左右的侍卫,无奈中带着几分调侃,“如果天下没有第二个项王的话,那大概我就是了。”
沈婉卿的脖子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红,小脑袋也变成了一个煮沸的茶壶,她双手揪着自己的裙摆,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里。
项昆仑看着她可爱娇憨的模样,真想下去捏捏她的脸。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为沈婉卿乃是沈万三的幼女。”沈婉卿小声的回道。
项昆仑心里一动,这沈万三不会是打算使美人计吧,此计可极难对付,看来我也只能将计就计了,“我想你父亲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不知道你们沈家是如何考虑的?”
沈婉卿有些懵,此事父亲可丝毫未曾提及,随后她的心里涌上阵阵苦涩,原来……我只是见面礼。
项昆仑见沈婉婷迟迟不答,原本红润的小脸也变得一片惨白,他凝神思考了一会,渐渐也品出几分味来,这老匹夫好狠的心,可这种把女子当筹码,甚至当货物的行为,让项昆仑对沈万三的第一印象就十分的差。
看着低头不语的沈婉卿,项昆仑挤出一抹笑容,“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必姑娘也累了,陆炳,派人送她去休息吧。”
等沈婉卿离开后,项昆仑一拳将自己面前的桌子锤的稀巴烂,他心里有火。
作为现代人,项昆仑也憧憬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可这不代表他将女子视为玩物,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天换三个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可项昆仑不愿如此,吾虽好色却不淫也。
“项王,陈少语求见。”
项昆仑看了眼正在收拾桌子的侍从,吩咐道:“让他等一会。”
“是,项王。”侍从走出大殿冷冷的说道:“项王有令,让你等着。”
看着侍卫的背影,陈少语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平时可都是直接接见的,难道画的事项王已经知道了,可我已经打算上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陈少语可谓是度日如年,他的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抬起衣袖擦了擦,可刚擦完就又冒了出来。
等项昆仑接见他时,他就像被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臣知错了,请项王恕罪。”
陈少语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额头磕在石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项昆仑先是一怔,随后眼睛一眯,轻轻敲着桌子,“你说你知道错了,好,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陈少语倒豆子一般将画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就连贾诩也被他卖了。
项昆仑听完后心里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因为画的事,而且因为贾诩看透了他的心思。
随后项昆仑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以前看不惯曹操杀杨修,没想到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自己也会不舒服,这种赤裸裸的暴露在别人眼里的感觉确实令人不爽呀。
可项昆仑毕竟不是曹操,他只是他自己,他将陈少语扶了起来,掏出怀里的锦帕递给了他,“擦擦汗吧,画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一直在等你,你能主动承认错误我很高兴。”
项昆仑朝着一旁的陆炳招了招手,陆炳将画放在了他的手上。
项昆仑打开画轴看了起来,“汝父之画,奇峰罗列,怪石嶙峋,令人深感群山之美,此画当值三千两。”
随后项昆仑轻轻念出画上的诗句,“大道如青山,我独不得出,少语可明白此句?”
陈少语眼眶泛红,“此乃家父郁郁而终时所作,家父他一心为公却始终报国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