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若放了我,我可对天发誓,此事到此为止,若是你不听从,明日一早,馆驿官吏报官,南院大王亲至……”
“你……”
丘小乙又洋洋得意地扫视了一圈时迁与十个皇城司军汉:
“你们……哼都要死!”
“便是现在逃走,那也是在辽国国境,如何逃脱得了我们的手掌心!”
一个皇城司军汉知晓此事现在十分尴尬且棘手了,无论杀不杀丘小乙,明日一早南院大王亲至,发现韦小宝等人居然活了,而自己的人死了,必然要杀人灭口。
但若是不杀丘小乙这个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心腹,此事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故而看向犹豫不定的韦小宝劝说道:
“韦大人,要不然跟丘大人私下解决?大家都是为了求财,何必弄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其余皇城司军汉皆附和,时迁只等韦小宝命令。
韦小宝如何不知这里面的尴尬之处,把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牵扯进来,好比把宋国的太师蔡京牵扯进来,该当如何处置呢?
正当韦小宝犹豫不决之际,那七个契丹大汉为首之人立刻上前笑说道:
“韦大人休要为难,且把这厮押下去,我与韦大人说些事情之后,再定此人生死不迟!”
那人一句话给了韦小宝一句定心丸,韦小宝便对时迁命令道:
“你且亲自看守此人,其余兄弟受伤的都去养伤,等我消息便好。”
“是,韦大人。”
众人便押解着丘小乙从馆驿大门那边穿过大堂、长廊,来到居住之地。
馆驿官吏听到外面没有动静,想来是丘小乙必然得手,故而放心入睡,只等天亮。
其余人都各自回屋了,七个契丹大汉随着韦小宝要进入屋子,可韦小宝还不知道他们身份究竟是谁,担心这还是南院大王耶律耳郎的里应外合之计,就是害怕丘小乙失手,特来补救之人。
故此,在韦小宝进门之前,故意对着那七个蒙面的契丹大汉请道:
“诸位好汉且等一番,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是,韦大人。”
不知为何,那七个契丹大汉对韦小宝的命令唯命是从,怎敢违背,乖觉地站在门口,不敢妄动。
韦小宝进入屋里,关了门,立刻在行礼之中找到剩余的石灰粉,准备了两大包,把防身的解腕尖刀藏在靴内,只要这七人露出本来面目,要害他性命,他便有了反制措施。
待准备好一切,韦小宝出了门,上前唱个喏,对着那七个蒙面的契丹大汉请道:
“诸位兄弟里面请!”
“韦大人,且慢!”
为首的契丹大汉对着其余六人道:
“你们六个小心处理尸体,先把尸体抬到韦大人房前,然后外面等着,我与韦大人有要事商谈。”
“是!”
其余六人便处理尸体去了,为首之人跟着韦小宝入了房内,关了房门。
韦小宝见只有他一人,心中更加放心,摆手请道:
“好汉且先坐下,小可心中有一疑虑,小可此前并未来辽国,根本不识得什么遥辇部,更别提什么辽国皇族,不知尔等为何出手相助?”
还不等韦小宝说完,那个契丹大汉纳头便拜,对着韦小宝拜了四拜:
“韦大人在上,请受属下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