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本来想一网打尽,可对你的本来面目十分好奇!”
“你若乖乖与我看了,我便饶你一条生路!”
面对韦小宝威胁,那蒙面汉子倒也不惧,虽然眼下只剩下他一个,但依旧傲然,竟然主动把手中的长刀扔了,双手背负,得意笑道:
“韦大人,你休要吓唬我!”
“想杀我?就凭你一个外来的官吏?”
“却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只怕我现在摘了汗巾,露出本来面目,倒是让你下不来台!”
“你现在可以后悔,顺便放我走,此事就当未曾发生!”
时迁、十个皇城司军汉、后来的蒙面汉子看那人狂猖狂模样,又敢夜里劫杀,剩下一人还敢放出这般大话,定然不是寻常的亡命之徒!其身份绝非一般!
韦小宝却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咬牙命令道:
“摘了汗巾,露出本来面目!”
那蒙面汉子点了点头,对着韦小宝竖起了大拇指:
“你能说出这话,是个不怕死的江湖好汉!”
“不过看了我的本来面目,你们都要死!”
说罢,在所有人的期待之下,那人摘去了汗巾,露出了本来面目。
时迁、十个皇城司军汉盯着那人面皮疑惑道:
“这厮是谁?从未见过啊!”
可韦小宝与后来的七个蒙面大汉具是一惊: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果然是你!”
韦小宝其实在丘小乙抬箱子的时候,听他说话,已然猜到了三分。
等到丘小乙放下狂言的时候,韦小宝猜到了九分,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就看的真切的那一刻,韦小宝心里还是有些震撼。
十个皇城司军汉得知了丘小乙真实身份以后,一脸惶然:
“南大王院知事?这官在辽国也不小啊!仅仅在南院大王之下!端的了得!”
“他一个辽国大官,如何来做这下三滥的勾当!”
他们这才明白这丘小乙摘去汗巾露出本来面目之前,放下的狂言绝非虚言,不知道还好,这一知道,反倒有些棘手了,他们乃是宋国来的,如何敢杀辽国一个大官?莫不是寻死?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带着与韦小宝一样的疑问,看向那七个蒙面的汉子质问道:
“你们七个如何知晓本官身份?”
“看你们服饰,所用的器械,也该是辽国人!”
“说!你们七个究竟是谁!”
那七个人闻言却不害怕,反而耻笑道:
“那你的话说,我们七个要是摘了汗巾,怕是让你下不来台了!”
丘小乙却不信,继续追问道:
“休要夸下海口!在这辽国,我不信你们几个比我有权势!”
那七个汉子淡淡一笑:
“可知辽国遥辇部?你官职再大,在我们面前不过狗一般的人物!”
“便是辽国皇帝见了我们也须礼让三分,区区一个南大王院知事也敢在我们面前卖弄?”
十个皇城司军汉知晓辽国遥辇部的来历,只是此刻无法告知韦小宝,韦小宝正在疑心这辽国遥辇部是个什么东西之时,就看到丘小乙顿时慌了,不停地吞咽着口水慌乱道:
“你们是辽国皇族?”
那七个契丹大汉狂笑道:
“丘小乙,你这畜生!身为我辽国官吏,竟然做出这等勾当!当真丢了我们辽国人的面皮,教宋国人耻笑!”
“现在你可愿看我们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