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丘大人可能做主?”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心虚道:
“我上面还有南院大王,耶律大人才是负责我辽国与宋国之间的事务,本官自然是说了不算。”
“这……”
韦小宝有些不喜,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便道:
“不过你与本官说了,等同给南院大王说了,韦大人走后,本官自当告知南院大王。”
“南院大王只要同意,本官即刻派人去驿馆寻你,如何?”
韦小宝一听这厮怎地跟馆驿官员一般,都是说着没根据的水话,还让他等?等到何时?
万一这厮也来讹诈,岂不是得不偿失?
韦小宝最后大着胆子赔笑道:
“丘大人,本官从宋国来此,已然快一个月了,急着返回宋国,告知枢密院童贯童大人。”
“故而不想再等,可否请南院大王出来,本官与他说个清楚,今日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摸着下巴迟疑道:
“这……”
忽的,韦小宝与丘小乙所坐之处,后方的一个屏风闪出一个人来,长得五大三粗,是个虬髯大汉,看其面貌该是契丹人。
韦小宝没想到此间还藏着个人,立刻看向丘小乙询问道:
“敢问这位是?”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立刻起身,对着韦小宝恭敬介绍道:
“这便是南院大王耶律大人!”
韦小宝赶紧上前唱个喏,拱手行礼道:
“耶律大人在上,请受小宝一拜!”
那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倒也豪迈,随便摆手道:
“韦大人客气了,请坐,请坐。”
当下,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坐了主位,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次之,韦小宝再次之。
韦小宝见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亲自来了,赶紧趁着机会说道:
“耶律大王,本官从宋国而来,只为买战马而来……”
那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大笑着打断道:
“实不相瞒,本大王刚才在屏风后面听了多时,已然知晓韦大人此番来的意图,不必多说。”
韦小宝欣喜不已,觉着这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当真好说话,草原汉子,端的直肠子。
“既然耶律大王已然知晓,现在可否谈论购买战马之事?”
“这个自然。”
南院大王耶律耳郎喝了一杯茶,显得十分好说话,待喝完,询问道:
“不知道你们宋国枢密院要买多少战马?”
韦小宝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伸出两根手指头,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猜测道:
“莫不是两千匹?”
韦小宝摇头笑道:
“错,两万匹!”
辽国南院大王耶律耳郎与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具是一惊:
“哎呀呀!不曾想宋国头一遭买许多战马!”
韦小宝看他们二人表情猜测道:
“莫不是没有?”
南大王院知事丘小乙捂嘴笑道:
“笑话,韦大人不知道,我辽国几千里地,不知道养了多少战马,区区两万匹,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