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男孩悉达,也就是我变作糖果巧克力的老师,直接化成糖浆,主动流进了疯帽子弗莱迪的嘴巴里,
肚子里。
之后,这一个梦境世界碎裂,天空上陡然挂起一个巨大的笑脸气球,一个巨大的黑色月亮。”
“这第二个梦境,让人……喟叹。”王维如此道。
——尽管还有着小孩子玩闹童话一般的荒诞不经,但同时,也有着某种令人倾折的魅力。
魅力主要来自,就是小男孩悉达。
“是啊,其实第二个梦境,是疯帽子弗莱迪在他与老师‘悉达’第一层之上,
——少年时期的悉达,去拜见老师的老师,这一梦境。
构建的更加深层次,摒弃掉一些‘刻意做作’意识的,梦境。
于是,
年少时期,尚是少年的悉达,便在更深一层的梦境中,成为一个带着丑陋秃头披风玩偶弟弟的小男孩。
而且,相比于第一个梦境,
更加的曲折离奇,更加的虚幻不讲道理,
再第二个梦境当中,完全就是超现实主义的风格,已经几乎完全的与现实世界脱钩。
而疯帽子弗莱迪的目的,就是如此。
只为,让梦境中的所有……不,可以说,就是两个人,疯帽子弗莱迪他自己,
还有我老师悉达,出现最根本,
最本真天真
最没有丝毫做作的,下意识的反应。
——便是这一目的。”然吉说道。
他顿顿,接着继续:
“之后,第二层梦境碎裂,疯帽子弗莱迪与我老师‘悉达’便回到最开始,
沉睡无梦,渐起梦境的那个刹那与边界线,
他于边界线上升起一个巨大的黑色月亮,还有笑脸大气球,
——这代表着他的警惕心还是有的,敌意的意识,并没有完全的被消除。
——也代表着,疯帽子弗莱迪对自己不久前所构建的,第二层梦境中,小男孩悉达的反应有些不确定,
这种不确定,同样的,也是对他自己的不确定。
他甚至有些怀疑……他构建的第二层梦境世界,已经自‘毕加’之后,又失败给毕加的家里人,其兄长。
因为他不相信。
不相信,有人在深层次的梦境世界中,还真是那样,
首先,自己的亲人是一个怪模怪样的恐怖恶心玩具,这样的情绪下,一般人绝对会生出巨大的,连他们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心思。
——‘比如即可让父母亲人朋友,消失!完全的消失!不要再见。
直接死去!’
诸如这样的,连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心理。
但是,疯帽子弗莱迪观察,发现小男孩悉达,不仅没有任何这样奇怪扭曲,会让生出那样念头本人的厌恶感,这些,统统没有。
甚至连细微的,不带秃头披风恶心玩具弟弟玩,略微嫌弃的心念也不曾拥有。
这就是第一个,令他不确定不仔细的原因。
尤其,小男孩悉达被怪玩具弟弟毕加,拜托帮忙后,竟然开开心心的同意,
并且,
还在中途,为了丑陋恶心怪味玩具弟弟着想,
变成他弟弟的模样,以求……在之后的时间,
弟弟不要再被人伤害。
这……
实在理解不能。”
“确实。”王维听到这里,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本身,就居住在青山病院中。
实际上,他的那些好朋友中,除了有爷爷在近距离照看的小,阿拉蕾般小女孩的‘吕童女’之外。
其他人,第十放映室—方青书,睿科和莫迪,还有把猫当老公的女大学生,另外的其他一些不同病症的好朋友。
他们的家人……
或多或少,都在最开始时,可能去青山病院去的勤快一些,
到后来,世界线稍稍拉长之后,
他们的家人,就从少来,逐渐变为不来,最后可能……偶尔只与聊天软件里,向医院交钱的医生,互有联系了。
哦对,忘了说。
——其实吕童女的爷爷,就是经常找王维,总在手里拿着一个茶水瓷缸,外表邋里邋遢,像摆摊多过像医生的那位,刘医生。
至于,为何吕童女的爷爷姓刘。
当然是因为……
童女她的名字,是她出生后不久,能开口说话时,吕童女自己给自己取得名字,还有与家里父亲爷爷迥异的姓氏。
…
…
联想到的关于闻的一些遐思过后,王维继续听然吉讲述道:
“疯帽子弗莱迪首先疑惑,我老师,梦境中小男孩状态的悉达,竟然对那样完全不算人的弟弟,还有着非常多的耐心,以及对亲人的那种特殊感情。
然后,是疯帽子弗莱迪疑惑的第二个点。
那就是,每个人,对失去自己身躯,或者说,对自己的身躯突然从变成奇奇怪怪东西时候,都会产生巨大的恐惧恐慌情绪。
没有人例外。
这是疯帽子弗莱迪祸害不知多少个孩子和青少年后得出的,一个非常有效的,收割情绪的标杆方法。
只要将孩子们,突然的变作吃的东西,比如有弹性的水果簧瓜人,
比如流淌的粑粑色牛奶人等这样的奇怪可以食用的东西。
再加上,一张突然伸出来的,巨大的嘴巴……
孩子们总会吓得尖叫到失声,甚至有时候,梦境的构建,会因为孩子们突然的惊吓,而变得不太稳定。
——这,就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但,小男孩悉达,变成一块糖果之后,并未有特别的惊慌失措,
甚至,一点其他的反应都没有,
这,压根不像是一个人的反应,也同样不会是陷入深层次梦境世界中,一个人下意识的反应。
疯帽子弗莱迪,经历过各种各样,男孩女孩或少年少女,各种失态的反应。
唯独。
他从未见过那样‘毫无反应’的反应。
简直夸张。
想想疯帽子弗莱迪他自己,能够近距离的接触的,他的唯一的朋友,已经变作粗短木棒‘大鼻涕’小男孩。
在那样的,已有捏造玩具,已有任意穿行梦境的梦境力量权柄,
小男孩却还是,在被变成‘粗短木棒’的那段时间,木棒上已经铺满了一层鼻涕液。
……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疯帽子弗莱迪唯一一次,感同身受,也是在那次。他觉得,如果换作自己变成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