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带着这种想法,拿起泡在水里的一小块黑面包,嚼都没有嚼,一口吞下。
硬度的事就应该交给胃酸。
终于结束了这顿并不美好的早餐,劳伦斯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温切斯特猎枪。
这可是他的心爱之物,不管每天回来的多晚,他都会坐在桌前认认真真的给这把老旧的猎枪上一次油。
“还是你对我好,从来不会嫌弃我穷。”劳伦斯瞥了一眼华生的背影,讥讽的说道。
他轻轻抚摸了下猎枪,在华生鄙夷的眼神中,将猎枪放入风衣里出了门。
今年冬季的伦丁尼比往年更加寒冷,明明还没有下雪。气温却已经降到零度以下了。
在这样的天气下,下城区的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人群。
劳伦斯轻快的走在大街上,在去目的地的路上,他闲来无事猜测着路旁经过的路人是混黑帮的还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毕竟这种天气还在外面闲逛的就只有这两种人了。
哦,好像还有他自己。
穿过一大堆像是在几个世纪就存在的破败公寓楼,他来到了一家地下酒吧的门口。
门口的景象也是破败不堪,庞大的建工垃圾堆放在门口,门上全是奇奇怪怪毫无艺术可言的涂鸦。唯有的一块破烂木牌述说着酒吧的名字。
“昨日”
一个不知所云的名字。
劳伦斯穿过那破烂的木门,门内的两个维京人保安上前拦住他。
“例行公事,先生。”
劳伦斯轻叹了口气,摘下帽子露出被遮住的半张脸。
“抱歉。”看清来者真容后的保安低下头,默默退回原地。
酒吧的内部环境可以说与外部截然相反,里面高贵的装饰让人像是走进了白金汉宫一样。
富丽堂皇的黄金装饰,洁白的大理石的地面上,高雅的酒保执事们正在给戴着各种奇怪面具的客人们倒酒。
即使是在暴力统治的下城区,也需要这么一个地方来让帮派掌权者进行书桌上的谈判,让上城区贵族们的洗钱。
这间酒馆的幕后老板无疑做到了。老板的邀请是酒馆唯一的入场券。
而被邀请的至少也得是个下城区的黑帮头领或者伯爵贵族专门用来洗黑钱的白手套。
当然,劳伦斯既不是什么帮派的谈判官也不是什么贵族的白手套。
他只是一个下城区的侦探。
他今天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跟雇主汇报昨日得到的情报。
劳伦斯扫视了一圈酒馆内的客人们,找到了自己的雇主。
一个穿着那种夸张童话戏服的男人,他透过那同样带着儿童风格的面具扫了一眼劳伦斯。
劳伦斯在男人的面前坐下,带着笑容开口道
“嘿,伏提庚先生,不请我喝一杯吗?我昨天找到了重要的情报。”
伏提庚并未说什么,只是手臂微微抬起,一旁的服务生便走了过来,给劳伦斯续上了一杯上好的伏特加。
随后劳伦斯开口讲述了关于昨天他在水手家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将妖魔的信息进行了一定的扭曲,毕竟让普通民众得知妖魔的存在就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民众被妖魔给侵蚀。
“所以劳伦斯,你把那个水手杀了?你在没有得到货物运送位置的详细地址下,把那个水手给杀死了?”
名叫伏提庚的男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水手,我的朋友,重点是这个人。”
劳伦斯拿出一张画作,这是他在听闻之前调查的水手的描述下画出的爵士号的船长素描。
“我找到了这个男人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