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预期悠悠,说着,朝吕成指了指,继续道,“就在昨天,然后没再见着他们…然后你们就来了…”
老人说完了,微微闭起双目,一动不动,像一尊朽木雕刻的雕像一般。
“难道,你们就没有试着逃走吗?”,农子凡皱了皱眉,疑惑道。
“自然是有人逃了,然后第二天大家就看到他们一家的脑袋被挂他家门上,一家四口,整整齐齐,呵——一个不差…”
老人说着,忽的呵了一声,嘴角扯了扯。
“有人看着么…还是巧合呢…”,吕成心绪电转,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椅子,他和农子凡都没有发现有人监视,所以,要么单纯的巧合,要么实力远高于他们俩。
“服了,点子怎么这么背,随便找了个落脚地就碰到了邪魂师…”
吕成心中不由叹息,想着椅背一摊,开始发散思维。
邪魂师这是在干什么——收集人的尸体,并且隔几天杀几个人,妈的,还要新鲜的?
要尸体做什么——修行么?应该不是,如果是修行没必要把尸体带出村子。
所以,难道是什么奇葩的仪式?
吕成一条腿不自觉地颠了起来,手指互相戳着,思绪越飘越远。
“你说的邪魂师,以及另外一批人,都是朝着什么方向离开的?”,农子凡想了想,出声问道。
老人颤颤微微地伸出手,朝着村子的一旁的小山丘指去。
……
与此同时,小山丘之内。
叮——
白木一剑横档在身前,随后被一股巨力推着向后直直退了数米之远,双腿与双臂都是不停颤抖;
而在他的对面,一个将身子埋于黑色长袍的高壮汉子单手持着一并阔口大刀,轻啧了一声,戏谑道,“小子,给点力啊,老子在这边无聊死了,可全靠你找点乐子。”
白木眼睛布满血丝,闻言用力地咬了咬嘴唇,身上一袭白衣早已变得破破烂烂,并且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而在他身周还有着几具尸体,根据衣服来判断,反正不会是和黑衣人是一伙的就是了。
“可惜没想到你这几个老师这么没用,反倒是你,最有意思——”,黑袍人拉了一个长音,接着身子一扭,便从白木的视线之中消失。
白木心中一惊,待反应过来,阔口大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木喉结轻轻耸动,要死了么…没由来的,白木竟是有种解脱之感…
看着四周算的上是破碎的尸体,白木心中没有再次涌出愤怒,老师们,我也来了…
便在白木闭目等死的时候,黑袍人身子一顿,脑袋稍稍歪了歪,眼睛稍稍眯起,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述说着什么一样。
但是,白木睁开眼睛,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白木觉得场上似乎有一个他看不见的第三者,不时为这个黑袍人提供一些消息。
“哈哈——又有人来了,小子,先放你一马,赶紧跑吧,等会我再来找你玩。”,黑袍人嘴角一扯,哈哈一笑,收起大刀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白木视线之中。
即使黑袍人已经走远,白木的身子仍旧止不住轻颤着,又过了会,白木砰地跪倒,瞳孔稍稍放大,苍白无力的泪水不断地从脸上滴落。
没有顾周边的尸体,白木擦了擦脸,跌跌撞撞地起身,踉踉跄跄地走进密林…
……
将视线扯回小村子。
吕成和农子凡并肩走向小山,看上去毫无防备,实则全身上下装满了魂导器。
没走几步,吕成心中忽的一阵悸动,猛地一扭头看向身后——
什么都没有。
吕成眉头却是仍旧紧紧皱着,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注视着一般,即使他转过了身子,这种感觉仍旧在,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吗?”,农子凡察觉到吕成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出声问道。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吕成轻喃道。
农子凡又瞪了瞪眼睛,仍旧是啥都没看到。
下一瞬,一阵金属交击之声传出,只见农子凡架起了一个魂导器,对着吕成看着的地方就是一发。
一道浅浅绯红、近乎透明的能量波从魂导器中传出,迅速地覆盖满了吕成所看着的那一片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