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法国、意大利与西班牙三国都是信奉天主教,不过接受了大革-命洗礼的法国士兵很多都变成了无神论者,但意大利的前锋部队每到一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教堂,然后找神甫做忏悔。
也不管这些意大利人属于虔诚的教徒,还只是在做做面子工程,忽悠一下没见识的乡下人,但效果却出奇的好。
正是有了那些乡村神甫教士的背书与认可,活跃于山地林间,勇于反抗西班牙政-府的农民或是土匪,也勉强接受了这支意大利军队从自己领地上经过,而不会主动予以挑衅。
毫无疑问,上述最大的功劳就要归于意大利师团的指挥官,絮歇。也难怪安德鲁反复告诫过霍斯,但凡占领区的一切行政事务,都要交给絮歇来负责,甚至还给这位大学生将军,授予军团副司令的一职,方便其行事。
身为司令官的霍斯,在了解到絮歇和他的意大利师团的“超能力”后,也是委以重任,将刚刚攻下的波尔图,以及随后打下来的城镇,统统交给絮歇的步兵师团,还有那支“西班牙辎重队”打理。
至于山地师和骑兵旅在修整了一夜过后,就继续向南,向着3百多公里外的里斯本方向,一路攻城略地。
整个葡萄牙的地形主要是以山地和丘陵为主,中部与北部为内陆山区,而南部则是连绵起伏的平原。
在得知法国入侵者竟然从北部,而不是东部发动进攻时,葡萄牙摄政王储若昂六世这才慌了神,赶紧将布防于里斯本的东面,埃武拉-莫拉-法鲁防线的葡萄牙军队中,调出了包括民团在内的2.5万兵力,紧急向北增援波尔图。
和以往差不多,葡萄牙军队的调动效率非常的糟糕,指挥官桑托斯在埃武拉军营的集结时间,就整整耗费了4天。
所以,葡萄牙援军还没渡过特茹河,抵达对岸的圣塔伦,指挥官桑托斯已从前线的溃兵嘴里得知,法国人已相继攻占了波尔图、阿格达、隆巴尔的可怕事实。
据后续的情报显示,法军的前锋部队已抵达,并在3小时前攻占了距离圣塔伦要塞不足30公里的阿尔卡内纳城。
不得已,桑托斯只能下令全军立刻渡过特茹河,驻防于圣塔伦要塞,希望能借助本地山区、森林与河流的复杂地形,来迟滞法国人的进攻,为旧后的和谈创造一个相对有利的条件。
4月5旧凌晨4时,霍斯丢下了他的司令部,提前抵达阿尔卡内纳。
借着火炬的光,这位军团司令官留意到地上的一排排尸体,横竖堆叠的尸体混杂着士兵、农民和修道士。
进入该城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一些喝得醉醺醺的士兵在惨遭劫掠的大街上胡乱游荡着。
在教堂广场上,一团熊熊大火烧着教堂的器物。到处散发出一股恶臭,凌乱的尸体散置在垃圾堆里和开肠剖肚的战马旁。
霍斯似乎听到有葡萄牙妇女的嘶喊声,夹杂在法国士兵兴奋的歌声中。不过,当霍斯经过士兵们的旁边时,他们没有看见司令官,只是疯狂地大吃大喝、强暴妇女、抢劫民宅。
作为指挥官的霍斯并没有下令阻止,因为这属于胜利者的福利时刻。再说了,阿尔卡内纳城不过是一个没多少人留意的小地方。
出征之前,安德鲁执政官反复强调过一件事,葡萄牙军团绝对不能在波尔图和里斯本两地胡搞乱搞。
至于其他的,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即便要严肃军纪,也必须等到明天士兵们酒醒过后,否则很容易遭人背后打冷枪。
教堂里的房间显得很肮脏,家具都被破坏了。霍斯不禁摇了摇头,因为这些都是外面的兵痞子干得好事。
此刻,霍斯独自坐在脏兮兮的床上,感到筋疲力尽,肚子又饿。好在机灵的副官已经为司令官带来了一些食物酒水,包括几小块的烤肉、两片涂抹有黄油的面包,以及半瓶酒。
这是副官花了1个金路易,从士兵们手中换来的。不然的话,司令官就只能啃干粮,喝凉水了。
就这样,霍斯在这肮脏难闻、灯光微弱的房间里吃饱喝足。然后,他还穿着靴子和他那沾满泥土灰尘的衣服,就倒在垫有干草的床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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