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式微,孤女寡母,我现在手握兵权,权倾朝野,这不得让我搓圆捏扁细细把玩……”
呸呸呸,什么搓圆揉扁、肆意把玩。
唐沐云赶紧把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他可是正经人,才没有想什么年纪轻轻的风韵太后和含苞待采的少女皇帝。
正了正脸色,让思维回到正轨。
换位思考一下,他若是皇室中人,只怕也想收拢兵权,铲除隐患。
从原主他爷爷开始,侯府这一脉就一直就是单传。
云阳侯又没有子嗣,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镇北军这块肥肉。
倘若他死了,兵权收归中央,皇族中人也能坐得安稳。
“只是天下第一都防不住的刺杀,若是直接糊我脸上,我很难挡得住啊。”
难搞,难搞……
唐沐云长叹一口气。
穿越前看小说,嫌主角的挂开得太大。
真等到自己穿越了,恨不得整个世界都是调制模式。
对目前的处境一顿分析后,唐沐云作出了两个决定。
一是提高警惕,低调行事,尽量降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京城不是边关封地,在别人的地盘上,须得时刻提防。
第二就是修炼。
这个世界是有“武道”的存在的,看起来还挺能打。
自己的修为越高,安全就越有保障。
毕竟是肉身穿越,一没武功二没记忆,真正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
随后他除掉男尸的衣服,拿起身旁的佩刀,对其做了一个解剖。
由于没有专业的工具,唐沐云用的很不顺手。
而通过这次的解剖,对于这个世界的“武道”,他也有了一个最直观的感受。
大永战神“唐沐云”,是个硬邦邦的男人。
这里说的并非是尸僵,而是一种天然的感觉。
在解剖对方的尸体时,唐沐云感觉自己像是在切开一块沥青,其肌肉致密坚实,与常人迥异。
若非这佩刀本身就是一件宝兵刃,只怕解剖工作会更困难。
“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留下的伤痕……话说这个血液的颜色,也太诡异了点吧?”
唐沐云打开了男尸的胸腔,对方的血液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紫色,并且带有一种甜腥的香气。
这已经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不过和几个时辰前相比,这香气已经淡了许多,似乎在迅速消散着。
“也是,既然都能练武了,这个世界定然存在着一些隐秘……”
男尸胃里有残留物,却只是寻常饭食。
唐沐云拾掇了些剩饭,去后厨寻了只鸡喂给它,等了一下午,还是活蹦乱跳的,食物里并没有毒。
而对方身上也没有伤口,呼吸道同样看不出问题。
唐沐云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凶手下毒的方式。
一番勘验无果,唐沐云起身,将男尸装在箱子里,拖到了庭院之中。
云阳侯在京城的府邸很大,他住的地方是一处独立的院落。
进门前唐沐云下了命令,天黑之前不准有人打扰他。
站在院内那棵大树下,唐沐云静默地看着地上那张和自己分外相似的脸。
“我会揪出幕后黑手的,替你报仇,也是为了我自己。”
“只不过我现在须得小心行事,所以暂时要委屈阁下了。”
唐沐云拎起丫鬟用来除草栽花的铁锹:
“日后若有机会,定将阁下的骨殖厚葬。”
他拿起铁锹,将这位大永朝昔日的镇国战神,埋在了那棵树下。
“从今天起,我就是云阳侯了。”
大永历二百三十三年,京城的一座院子里。
云阳侯唐沐云,举行了一场只有一个人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