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在荣庆堂回荡。
贾珍顿时感觉胸前火烧火燎,瞬时,像猴子般,边惨嚎边乱蹦乱跳。
“老爷怎的如此不小心?!”
贾蔷好心上前搀扶上下拍打着,一股股内力,顺着腰眼直逼肾脏。
二十年的内力修为啊?!
贾珍又痛又怒,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腰眼针刺般的痛楚。
“你个孽障……”
贾珍歇斯底里的吼道,话说到一半,却感觉浑身似乎抽干了力气,便软软的倒在地上。
“快,叫太医!”
现场顿时慌乱一团。
王太医很快到了,先是处理烫伤,抹上清凉膏和烫伤药,随后开始把脉,双眼充满着震惊。
“茶水温度不高,烫伤倒是不严重。只是……脉象紊乱无力,肾虚而火旺……敢问珍老爷是否服用过虎狼大药?”
太医蹙眉间随手探去,“身体虚弱,怎的现在还一柱擎天?”
一干女眷愕然间,顿时偏过脑袋,面红耳赤。
尤氏又羞又怒,眼光闪烁间对身边的银蝶儿冷声喝道:“我问你,昨夜老爷可是在你屋歇息?可吃了虎狼大药?”
“我……”银蝶儿局促不安。
“说实话?!”老太太喝道。
“昨夜,老爷……吃了两颗凝春丹。”银蝶儿颤声道。
“要了几次?”太医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聚银蝶儿,顿时面色血红,低眉顺眼轻颤颤道:“记不得是六次,还是七次……”
“啐……”
连王熙凤脸上都浮现两朵红晕。
“老爷服用凝春丹有多长时间?”太医再问。
“以前,偶尔会服用。最近连续几日,日日服用。”银蝶儿垂首讷讷道。
“???”
尤氏一脸敌意和讥讽射向银蝶儿。
“太太……”
银蝶儿一惊,心中暗骂,“老东西却兴致愈发的高昂,宁府的丫鬟被他滢了个遍。昨夜还把我当成秦可卿折腾了一宿,我可不能把黑锅全背了!”
随之惶恐道,“最近几日来,老爷只在我屋呆过一夜,……其他时间都在其他丫鬟……屋里歇息。”
“麻烦了。”太医一拍手道。
“怎的?”尤氏一惊。
“老太太,虎狼大药岂能连续服用?珍哥儿这是透支过度,如同这茶壶原本已无水,却要硬生生挤出水来!珍哥儿身体极度虚弱,阳火却燎原之势。”
看着众人茫然的神情,太医嘴角抽搐着,蹙眉道,“说高深的医理你们也不懂,肾虚而火旺。如同吹胀的猪尿泡却漏气了,将最后的余温汇聚于一点,欲望需求强烈无比。”
“啐!”
尤氏等女子面色一红,“然后呢?”
“随之,即便浑身瘫软无力,却只有一处坚挺,且索求无度,如果长期透支,咳……我开服药试试,或许,你们再请高明也可。”
“啐!!!”
老太太老脸一热,瘪了瘪嘴角恼恨道,“都是些嚼蛆的下流胚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快把你们老爷搀回去歇着。”
随即目光威严的扫过众人,“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今日之事,敢向外透露半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贾蔷此刻心中狂笑,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啊?!
连他都没想到,太医能得出如此合理完美的解释。
贾珍原本就透支过度,而贾蔷的真气如同压垮骆驼最后一垛稻草,肾脏废了,治好的可能性极小,顶多也就是半年将驾鹤西去。
……
“宫里打前站的通知,传旨天使马上就到,还特意说,要贾蔷也要听旨!”
荣庆堂乱做一团之时,鸳鸯听到小厮通禀,一脸慌张闯进。
“快……准备去接旨!”
已有许多年没有接到圣旨,被吵的头晕脑胀的老太太慌忙起身,一脸狐疑的看了贾蔷一眼。
众人慌忙来到荣禧堂大院,准备香案、蒲团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