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谪早早的为白素做好早饭。
母亲的醒来时便干咳个不停,显然是病情加重了。
“娘亲,你且好生休养,阿谪再去山上采药给你治病。”
见到白素病情加重,阿谪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能做的便是上山采药。
“别再上山了阿谪,山上豺狼虎豹甚多,娘的病情娘自己知道,已无药可救了,”白素却道:“再说莫要荒废了学业,你爹生前最大的愿望便是你能考取状元。”
“可是,可是阿谪就只有你一个娘亲,阿谪不想没有娘亲,”阿谪不听白素的话,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跑出房门。
白素无奈,叹了声气,只好保佑着阿谪能平安的回来,别出什么意外。
侧头望向床边的窗口,思绪回忆以前,她自小被父母遗弃,成为流民饱受饥饿之苦,好在她被夫君所救才不至于饿死荒野。
她何曾几时不想过与夫君相夫教子,白头偕老,但事情刚往好的方向发展,那老天爷好似跟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先是夫君遭雷劈死,孩子体弱多病多,后是自己变得体弱多病,得了心疾。
好似有什么“厄运”纠缠着他们一家,白素求过神,拜过佛,但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让病情变得更重,索性便坦然接受面对病死的命运。
可是他那性格倔强的儿子却是不同,她一直拼命得挣钱给自己买药治病。
甚至有要听信那法师的话离开家的念头,就算法师说的话是真的,她吃过流浪荒野,啃树皮吃草根的苦,就算是死白素也不会让阿谪离开家的。
咳咳……
手帕上多出了些血迹,白素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心疾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搀扶着旁边的墙壁起身而行下,来到一个柜子前。
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画满不知名符号的符箓,这是夫君生前留给他的。
夫君生前行为举止怪异常人,对襦家学术有不同的见解,常常喜欢打坐养息。
她一开始只是夫君的特殊爱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意识到夫君可能不平凡。
白素询问过他,但夫君怎么也不可说,似是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在自己怀孕期间,夫君似是魔怔了般,行为举止更加的诡异,经常几天甚至几十天不吃不喝,却身体如前,对着天空说着什么襦道佛家大道理。
在自己产前的一个月还咬破手指头在自己肚皮上画了一张奇怪的符箓。
种种迹象表明夫君可能不是普通人,但他还没有深入询问,夫君就在阿谪出生时遭雷劈死了。
好在他在自己产前半个月就给他们母子二人留下了一些遗物。
这张画满特殊符号的符箓便是其中之一。
夫君说,在她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时,将它贴在自己额头上。
如今,自觉时日不多,白素二话不说,将那符箓贴在了自己额头上。
那符箓在贴在自己额头上的那一刻,无风自动,那奇怪的符号闪出一瞬光晕,紧接着在空中燃烧,化作无数金色流光侵入白素的每一寸肌肤。
白素只觉全身暖和,像是寖泡在温泉中一样舒服,又感觉非常的疲惫,倒头睡在了地上。
青石镇外的半山腰上,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凭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对药材的认识漫山遍野的寻找草药。